皇上立时面色一沉,原来的喜悦瞬间消失。
子夜眼中嘲讽一闪而过,来了!
看了九皇叔一眼,他正也无意般的扫过他这里,却仅是视线一扫而过,脸上连个带情绪的表情都没有。
子夜心中一堵,九皇叔自刚才看过她一眼警告过后,好像真的完全的无视了他了。
九皇叔是又生气了吗?
皇上目光又转向了子夜,不只因为他刚才提出意见的原因,而是小十九中了十几年的毒竟然在这两年内解了,他必有奇遇,按他自己所说,他也是碰到了高人。
而且,严老与林神医,一个在摄政王府,一个在贤王府。九弟他自是不敢随意的支配,可若是让小十九前往当钦差,依九弟对小十九的宠爱,不可能不管,应该会将严老也安排去,甚至自己都会跟着前往。
别怪他自私,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曲阳近百万的百姓,最后也如百余年前一样,血流成河。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立刻就一道威胁的视线传来。
皇上所有的话全堵在了喉咙口,不用去看,他都知道那道视线是谁的。
见皇上看着贤王,最后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又移开了视线,太子等人皆心中一阵失望。
已经到了这步,若不成功,此事传到太皇太后耳中,今日贤王之议再传到天下人耳中,那再想让贤王前往曲阳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政国公一鼓做气,“皇上,贤王计比天高,心怀天下,是我等之楷模。且识有高人。臣提议,让贤王代天巡视曲阳,若真有疫情出现,依贤王之谋,也能全身而退,回朝再议疫后之事。”
“你放屁。”严大将军首先第一个不乐意,“你他娘的说的是人话,贤王有大谋更应该保护好,而不是送到可能有疫情的地方,你到底是真的为百姓着想,还是就是想要害死贤王?
政国公,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心底之事被拆穿,可政国公也不是个普通角色,面色微一变后,立刻反唇相击道:“严大将军此话何意?本公与贤王一无仇二无恨,为何要加害于贤王?
本公不过是看到贤王之能心生佩服,百前年之事你又不是不知,那可是血流成河,难不成你还想看到现在也发生那样的事情吗?
此事本公自认,无贤王之能,有助皇上安天下之才。若真有疫情,贤王如果也无办法,本公自认没有,严大将军难不成有?
还是在场的众位大人哪个有法子?”
这军将的,所有本打算为贤王说话的全息了声。严大将军一个粗人,被这样一顶,更是面色涨红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政国公既是自认无能,便回家养老去吧。”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子夜差点失笑出声,九皇叔这话说得太对了,没用的人就回去吃闲饭吧,还比比什么?
政国公面色一白,“臣,臣不是此意。”
“不是此意,难不成本王刚才双耳失聪?”
谁敢说摄政王双耳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