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靖王,他倒是没有怀疑子夜,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不可能有人敢当着一个皇子的面,去撒这种灭九族的慌!
不过不说太子那些人,就是他,现在都感觉心里酸酸的。父皇果真对十九弟,已经宠爱到了胜过他们这些真正皇子的地步。
他与十九弟一前一后的前往曲阳,好吧,十九弟不只是前往曲阳,他是整个东南巡查使,权利可直达东南关,到时就是皇后的亲哥哥,都得看十九弟的脸色。
可是再怎么的,他也是亲儿子吧!
父皇不只是没有对如十九弟一样的信托也就罢了,当时他离京时,父皇连个交待的话都没有。不说是交待的话了,也许他是何时离京,父皇都得等到锦衣卫上报后才能知道。
想一想,酸着子夜的同时,他对皇上,也是有着一层心寒。
天家父子,说是母凭子贵,有是也是子凭母贵。母妃不如皇贵妃得宠,母妃的母家也没皇后娘家有势力,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感觉这般的能远离权势之争平静的过日子也挺好。
但是现在,他突然的也有一种,也想要挣一挣抢一抢的想法,不是定要那把龙椅,而是至少--于公,他有出声之权。于私,在危机来临之时,他能保住自己想保之人。
杨莹玉整个人脑子都懵了,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一个后院闺阁女子,也仅是因\/为父亲打理仅有她自己一人的后院,再有着这次救灾民之事,胆子比正常那些闺中女子会大些。
但她哪是一个王爷的对手,更何况子夜这样无形中便会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王爷!
“本王知道灾银被贪,本王此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此事。杨县令若是在此事之上有功,他之过,本王会亲自上奉于皇上,并为他请功。”
杨莹玉像是刚反应了过来,立刻的朝着子夜一阵磕头,“不要请功,贤王爷,求求您,臣女求求您,一定要救我父亲。”
救?
就是靖王都听出了别意,立刻问道:“可是有人威胁于杨县令?”
杨莹玉垂着泪重重一点头。
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大水淹没了不少农田后,也是在堤坝崩堤之后,曲阳就派来了官员,说是统计各地的受灾情况,当时天空依旧大雨瓢泼,是父亲带着那些人去了周围的村庄察看。
可是父亲是自己回来的,回来后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整天,等父亲从书房里出来后,一直保护着他的魏叔叔便不见了。
从那天开始,父亲不仅将周围的百姓全往县衙集中,命令她把衙内本来他们存的粮食等吃食拿出来,并且与城中一大善人一起,将全县城内所有的吃用全集中了起来统一分配。
人力也是一样,有了一种要自立更生等待救援的感觉。
的确,后面他们就是全只能凭自己,吃光了食物就到周围的山上去摘取能吃的,苦菜野果,只要是能吃的全摘。
她再傻,也明白,一向清廉的父亲,定是不答应某些人的要求,已经被曲阳所放弃。
再加有不少路过此地的百姓所诉,曲阳别处,就是隔壁的路桥县,都已经接受过朝廷的赈灾银粮,这更能说明,父亲或是说父亲所管理的周南县,已经被曲阳所弃。
下午知道来人是两位王爷,她就有为周南县讨一说法的想法,可是一来她怕这俩人不是真的王爷,二来怕这两位王爷并不是那爱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