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寒玉床之事,明知那酒有问题,九弟又怎么会毫不犹豫的就喝下?
又怎么会,明知小十九前往东南,就是朕要送他去死,却只能暗中的保护,而不敢明目张胆的阻止?
又怎么会,朕允政国公重新入朝,他明知政国公是害死柄文之人,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噗~~~”一口鲜血喷出,太皇太后目眦尽裂的瞪着皇上,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皇上轻柔的用手轻轻擦去太皇太后嘴边的血,“老祖宗,您知道吗?朕每每面对您,都恨不得一剑刺过去。
可是不能,朕是仁君,朕要孝顺。
您可还记得,父皇死前,您对父皇说的话?
您说:‘九儿虽是年幼,性子清冷,看似无情,其实他是最重情义之人。为帝者,既要无情又要有情,九儿便是。’
因为您的话,父皇改了圣旨,尽然要传位于当年还未成年的九弟,还把朕叫到床前,让朕倾尽全力的辅佐九弟。
老祖宗,同样是您的孙子,朕还是嫡出,九弟不过是个妃子所出,为何您心中只在乎九弟?
朕不孝顺您吗?
还是朕不如九弟无情,不适合当个帝王?”
疲惫而失望到绝望的闭上双眼,太皇太后已是一句话都不愿与皇上多言。
皇上也不在乎,继续如与最亲近之人般的低语道:
“老祖宗,不是朕害了九弟,是您,是您害死了九弟,也害死了您一心想保护着的小十九。柄文是朕的好兄弟,如果不是他藏起了父皇的传位圣旨,朕如何舍得他去死?
小十九。。。。。。小十九不该长得像柄文,如果他长得像惠如,朕定将他当成亲生儿子,就是传位于他朕都愿意。”
捏住了太皇太后的下巴,力量重得太皇太后立刻双眼一个吃痛的深深拧起,“为什么?老祖宗,您来告诉朕,为什么朕想要什么,您都要毁去?
朕要帝位,您要父皇传给九弟。
朕要娶惠如,您就把她赐婚给柄文。
朕到底哪儿令您看着碍眼,竟然只要朕喜欢的,您都要拿走?”
太皇太后睁开了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皇上。
“帝位?
先帝。。。本来,本来想要传位的。。。就,就是九儿,哀家不过,不过是与先帝的想法。。。想法一致罢了,现在看看。。。看看你,你说,先帝的眼光是,是多么的独到?
惠如?
惠如喜欢的,喜欢的一直都是傅柄文,婚,婚是,婚是她与柄文。。。一同来哀家这儿求的,哀家本也,本也,看好他们。皇上就没有看到,柄文与惠如。。。他们的感情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