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手握大权,又一天到晚的自吹媳妇是抢来的,谁也不敢保证他媳妇的喜好是否会决定他的喜好。
谁知道这案子那个脑袋瓜子有几十万个坑的皇上将它交给自己,有没有为大司马出头或是挑拨大司马与九皇叔关系的意思。
不过现在看。。。
那天陪在大司马夫人身边的妇人,从那句‘冯家白养你这么多年’来看,应该都是大司马夫人的娘家人,也可由此猜出,郑清玉自梳到冯家,似乎日子过得并不像相像中的好。
那这案子。。。
特瞄的,子夜可以确定——绝对的有阴谋。
郑清玉听出了子夜的声音,是那个她这一生除了父母外唯一为她说过话的人。
绝望已死的心,突然狂热的跳动起来。
求生的欲望驱动着她挣扎着已不顾腿上的伤就要下跪:“十九爷,十九爷救我。”
子夜上前用玉萧阻止她乱动:“腿不准备要了?有什么冤情坐着说就好。刑部既已接你的案子,爷自会秉公办理。”
郑清玉心中无比的明白,这是她唯一能活下去,能光明正大的活下去的希望。
可就算再过明白,但前几天的记忆实在太让她感觉恐惧与绝望。现在突然的的有了希望,一下子那负面情绪就全上来了。
像是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一样,若不是十九爷是男的,她都恨不得扑到他怀中好好的痛哭一场。
“十九爷,求您为民妇申冤。”
“你说,爷听着。”是个坚强的姑娘,明明想哭,却紧握双拳的死死忍着。
满是鞭伤上了药像只花猫的脸上,唯一看得清明的是那双重然了希望而坚定的双眼。
子夜没忽视郑清玉开口说话时声音的沙哑,示意身后的护卫倒杯水过来。
郑清玉深吸了几口气,接过一个护卫递过来的水全喝了,并且感激得眼框都红了道了谢后,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娓娓道来。
郑清玉是越城山阳县人,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母亲娘家在山阳县开了个药铺,一家日子过得不算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和和美美不愁吃穿。
郑清玉是郑夫子与郑母唯一的女儿,自是从小当宝贝的宠着长大。
十三岁时,郑夫子将她定亲给了自己的得意学生,山阳县下陌河村的冯家家主长孙--冯方源。
冯家本是陌河村中最为贫穷的人家,因冯家出了位大司马夫人,那真可谓是一人得鸡犬升天,早已变成山阳县的巨商大户。
但冯家并没有移居离开陌河村,而是将陌河村的左右田地全拢到了冯家名下。
冯家一家的人品,一个个爆发户的嚣张样儿,这是身为‘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郑家人所不耻的。
可冯方源却是冯家的特例,为人温文尔雅、仁义善良,从不与人争强好胜,至少表面是如此。
郑夫子看中冯方源的好学,看中冯方源的人品,并得了冯方源誓死也会保护郑清玉的保证誓言,这世界的人还是很相信发誓这一说的,更因冯方源是自己的得意门生。
这才舍得将郑清玉定给冯家。
在郑清玉十五岁时,已是秀才的冯方源前往京城赶考,走前向郑夫子保证,无论他此次是否能考取到功名,必会在郑清玉十七岁前回来风风光光的娶郑清玉。
但谁知道,冯方源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在郑清玉十七岁时,京城倒是来了冯方源的消息,是大司马府给冯家寄了家书——冯方源在上京赶考的路上不幸遇到了土匪,重伤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