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人感觉牙疼,那可是他亲儿子与亲女儿!
“这,这,这不能吧?”周二夫人也只是想到应该是赵良娣想要害人,但结果自己一个没弄好,反倒是连累了自己。
也想到过是其它人要借赵良娣的手,甚至想到过是王家人,但是太子,她是万万想不到,也是万万没往那儿去想的。
再怎么说,虎毒不食子啊!
太子妃脸上的嘲意更浓:“二嫂,我以前是蠢,被人害了也是活该。
父母宠我,兄长疼我,你们进府后,对我也是视如亲妹。在家当女儿的那么些年,我万事不必想不必思,府外有事,父亲和兄长帮我挡着,府内有事,母亲和你们帮我处理得妥妥当当。
我不是怪大家的意思,这是我的福气,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家人。
进太子府近十年,一开始,我也盼过,盼着像你们与兄长一样,夫妻合合美美,太子的身份在那,我知道不可能像两位兄长一样一生只有一妻,但也是盼着他能知我、懂我、疼我。
七年未生一儿半女,说我心无愧疚那是假的,他也一直说不在意,我原是感动与感激着,自以为这一生虽不如两位嫂子般寻到了真正的幸福,但也错不了。
生下长乐我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御医已说我此生除长乐外再不会有孩子。
虽说长乐不是儿子,可我也总觉得对得起他了,至少我先出了长女,他也不必再拘着后院那些女人,我也不是那不能容人之人,无论是谁所出的儿子,挂不挂我名下,我都会当成自己的儿子。
可你们知道嘛,就在两个月前,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不能有所出,不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而是他们不想有儿子是我生的,因为忌惮父亲,他们怕外戚干政。
他就是有了儿子,也不会挂在我名下,同样是怕外戚干政。”
周大夫人与周二夫人都不知该如何说了,想劝,却不知该劝什么,想安慰又无从安慰。
若往家族来说,她们会劝太子妃放宽些心,反正只要公公还在,太子妃永远是太子妃,这位置谁也挤不走。
可她们同样是女人,而且是在整个炎習来说,运气算是顶顶好的女人,因为周家的男儿为人正直,都无那花花肠子,周家男儿皆只有一妻。
她们不像其它贵妇人一样要在后院与妾相斗相争,只需照顾好孩子便可,婆婆也不是难侍候的,通情达礼到她们对婆婆若是不好,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正是因着如此,她们当成亲妹妹一样的小姑子,她们又岂不是盼着她能幸福顺心。
虽知嫁入太子宫,后宫的争斗是免不了的,可女人的一生,不是就盼着自家相公能护送爱着自己?
结果她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们那曾经单纯到得朵别人送的珠花都能开心一晚小姑,现在既然用着沧桑的语气平静的讲诉着自己的不幸与命运的不公。
“小妹,那个赵良娣。。。?”周二夫人突然感觉这个一直在记忆里时刻需要自己照顾着的小姑有点陌生,陌生得越发让她心疼。
太子妃坦然一笑:“她福气太薄,御医都说了她腹中的是个男孩,结果没有保住。”
嘶~~~
周大夫人与周二夫人对视了一眼,俩人心照不宣的都明白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