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大脑在短路了一秒后,彻底的清醒:“他要认输了?”
九皇叔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头批阅:“没所谓输与赢。”
这小东西当是在斗法呢,虽说是有些类似,但朝权之争岂是一个斗法就能形容?
又何来的输与赢?
子夜微愣了下,总感觉九皇叔这是话里有话,可一时就想不明他话中的意思。
“那平王。。。?”
“你去上朝便是,至于平王,皇上本就不会让他禁足太久,再加你最近的动作,这个不久。。。时间将会更短。”
子夜秒懂,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那懒散的样子哪有一丝一品王该有的:“话说这样有意思吗?算计来算计去的,不就一把椅子?
平日里都已经好吃好喝了,难不成坐上那椅子就真能长命百岁了?
我看不见得,短命才差不多,每天操不完的心,每天防不尽的人,想想就觉得活得累。”
“是这个理,可这理也不是谁都能明白。”小东西倒是少有的明白人。
“我也就是发发牢骚,现在已经身在局中,想抽身。。。。。。难哪!”他们都是局中人,想想挺可悲的,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又不得不为。
就像是这次,与太子和皇上的斗法,连累的却是那些现在要么下了大理寺要么直接被罢的官的人,虽说他们并不无辜,但终归是连累了。
不是他有那莫须有的慈悲之心,而是突然有些感觉累。
其实他想要的人生很简单,有吃有喝再修修练,然后纵横天下间潇洒走一回,再寻个安静的优美之地养个老,如果可以,顺便生几个崽子玩玩。
可是现在呢,就差要与天斗与地斗了。
其乐无群的感觉没找到,烦倒是是,而且是不甚烦恼。
九皇叔浓眉一皱:“怎么今儿突然悲伤春秋起来了?”
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子夜又伸了个懒腰后起来:“春秋我倒是悲不起来,那玩艺也轮不到我去悲,这不是明天要上朝了,我的美容觉啊。。。
走了九皇叔,我去刑部瞧瞧,明天可以上朝了,今天总得要意思意思的去露个脸,要不他们明天毫无准备的,我玩得也没意思不是。”
九皇叔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子夜快要到回廊处时,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道:“只是去刑部?”
呃。。。
这丫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子夜认命的回头,笑得一脸狗腿:“这不是连皇上都知道我穷嘛,竟然能出府了,顺便去捞点银子回来用用,府里有碳烧,可宫里就给了碳,其它的不也缺着嘛。”
九皇叔起来,大步来到子夜面前,指了指他头上,又指了指他披着的大氅:“你穷?”
子夜下意识想的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他这一身可全是九皇叔给准备的,头上戴的头冠是雕着四瓜之龙的帝王绿,身上披的大氅是银狐皮。
无论哪样拿出去,都可以和皇上拼一拼财力。
“那什么,这些不都是九皇叔你送的,我是真穷,穷得裤叉子都是破的。”眼神左闪右闪,就是不敢看前面的人。
九皇叔嘴角抽抽,又再抽抽,在子夜以为他定是会拦着他时,抬手为他重新系好了大氅带子:“本王知道你这几天憋坏了,去透气可以,赌场青楼不准去。”
呃。。。
他丫怎么猜到的?
子夜咬咬牙,嘴角却是硬挤出笑容讨好的保证:“九皇叔,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去刑部溜一圈,然后再去各铺子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