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着实是自己负了她们。
两人紧紧相拥,一副唯美的画面,却不知怀中之人那目光,已是深入骨血的恨意与无尽的鄙夷。
这次只是开始,她怎会让他再顺心如意下去?
贤王依旧在病中别人不知道,辅国公府中人却是知道。
并非辅国公府与贤王走得近,或是说辅国公有人安插在贤王府。
辅国公府自她太祖辈开始,就无论是嫡系还是旁系,男子凭的全是实力。有能耐的入朝为官为将,没能耐的在市井里当卖菜或是走货的都有。
而周家有个旁系子弟,得她声堂姐的,正是在贤王所开的银楼里当小二。
昨儿贤王去银楼查帐,巧的是,陪着送帐本给贤王的正是她的堂弟,虽贤王坐在马车内,但她堂弟还是见到了贤王本人。
厚毯遮身,马车内烧得暖洋洋的,贤王面色苍白,时不时还会咳个几声,这无不意味着贤王身子还未大好。
而昨夜太子与幕僚的密谈,她安排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宣城发生数目众大人人口失踪案,失踪本不归刑部管,这点就是她这后院中的妇人也知道。
可失踪的人却有少数变成了尸体,这可得归到刑部去了。
此事不知是哪方有压,现在暂时好像没有捅出来,至少好像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太子等人就是想今天一早在朝中将此事捅出来,贤王若是病好,皇上必是会下严令让贤王亲自去查,说是宣王离京城近,此事可大可小。
既然太子他们不愿贤王留在京城,那她就想办法偏偏要留下贤王,一封密信而以,半夜从宫中送出,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妃,她还是能做到的。
后院中人于朝中之事来说,还是思想单纯了点,其实就是没有太子妃朝贤王府送信,今天只要子夜是病着出现在朝中,太子就不会将昨晚的密谋实施。
皇上讲的是仁爱天下,太子行的是仁义为君,贤王病重于身,怎可能会让他再拖着病体离京办案,这不是有违他们那漂亮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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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真心或是假意,子夜不知,就是知他也不可能往心上放。
为裱忠心爱国,光拖着病体上个朝哪够,上职最好再超时才能表示出来他的敬业与爱业嘛。
于是等他的马车从刑部出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回到贤王府,等着他的是九皇叔黑到不能再黑的脸。
“刑部事情很多?”他怎么记得,他是刑部掌刑司时,刑部之事不足半天就能处理完?
“这不是好几天没去了嘛?”
将解下的大氅交给门口的寒梅,寒梅接过后瞬间溜走,子夜默默骂了句没义气后,也只能认命的自己笑得讨好的进膳房,眼神都不敢往九皇叔身上瞟。
他能说他只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吗?
他能说他在刑部睡了一下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