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那个叫上官玉宇的小表公子,特表脸还是王爷表的哥,他也太会吃了。
拿着王爷的令牌前来,王爷也让夜卫来传过话确认过身份,又适逢饭点,于情于理,怎么地也不得丢了王爷脸面,他中午这餐可是安排得那是理子面子全有。
量也是足足的,十几个人吃绝不是问题。
可这俩一上桌,一个吧,虽斯斯文文的,但那速度快得和当兵的有得一拼。
另一个就别提了,和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不说是菜,足够十来个人吃的白米饭吃光不说,他后面让厨房添的面啦粉啦,现在也几乎全只剩汤了。
这俩人怎么说也是王爷的表亲,他再怎么的也不会越了矩的表现出不满。
可着实是太吓人了,他也就是脸抽抽了那么几下。做为王府管家,他们的表情那都是经过官方考验的,谁知道大表公子眼光这么尖。
这下好了,他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上官玉宇是个单蠢的,并没有听出上官玉尘的话中话,甚是赞同的露出一个二货笑,然后把还未动过的烤鸡整盘抱到了自己面前,左右手一齐开动。
上官玉尘。。。
好吧,不怪人家一下人都吓到,这也着实是太丢人了。
突的一巨响,惊得丰管家赶紧告罪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闪去,一个眨眼就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上官玉尘眸光微闪,不过仅是瞧了眼门口方向,又重新伸出了筷子。
倒是上官玉宇停下了啃烤鸡的动作,满嘴的油光:“哥,咱不去瞧瞧?”
“蠢,贤王府藏龙卧虎,不缺咱俩。”没瞧见那胖管家的动作,跟个球弹出去一样,那是个普通人?
一个管家都有着如此身手,暗处的人还会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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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无语了瞧了眼地上的一坨烂泥,再嘴角抽抽的看了眼一旁已经被毁了的假山。
他是招谁惹谁了?
前面礼物被扣,这回到家了,竟然还有人瞧他的假山不顺眼。
特瞄不爽的是,他还朝那毁了他假山的人发不了火。
蹲下,用手戳了戳那坨烂泥:“二哥,咱俩一无深仇二无大恨的,爷这假山虽然随处可见,可也是银子弄来的不是,您老要是真瞧不上眼,说声好了,大不了爷移后院去。”
平王抬起了头,双眼迷茫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认出了面前是谁后,他露出一个苦涩到令人心酸的笑容:“十九弟。”
“行了,不想笑就别笑。”
头发凌乱,双眼刺红,衣袍脏得像是从泥里刚捞出来的,浑身散出来的酒气都可以熏醉十个八个壮汉还有余,整个人像是三妻四妾同一天全被人抢走了一样,显眼的就是受毛打击过重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从低笑变成了狂笑,笑着笑着,那刺红的眼湿了。
平日里,平王似乎笑容像是刻在了他的脸上一样,表面上看上去,他是那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实际上他就是戴了层面具,隔绝了别人的靠近,也隔绝了他自己。
过分的自律,让他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皇子,完美的公子。
像今天这样的情绪爆发,子夜从认识他到现在十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
特瞄的,弄得他心里也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