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将领远远的呼喝了一声。
“何人在此喧哗。”一个粗犷豪迈差点震破了楚流烟的耳膜。一听声音,楚流烟就知道赶来的将领真是汤和。
原来汤和自上次带队去普庆刺杀陈友谅不成,反而被陈友谅乘隙所伤,被马队将领拉回来后,朱元璋就命军中医士购置了上好的伤药,才令汤和得以复原。
此次吴国公在紫金山上被杀手暗算,受了箭毒之伤,汤和念起朱元璋的活命之恩,就主动请缨,担负起了防范杀手再来侵袭的任务,故而亲自带兵日日夜夜在帅帐边巡逻,兢兢业业,自不待言。
“汤将军,你来的正好,此人极有可能要谋害吴国公,速速将此人带到营帐中。
“原来是楚军师,”汤和对着楚流烟拱了拱说,随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部卒喝骂道:“楚军师吩咐你等将此人扛到营帐中去,难道你等没有听见的。”
“汤将军,这么多的营帐,到底扛到那个里头去。”一个兵丁畏畏缩缩的站出来问了一句说。
气的汤和跑到了兵丁后面,伸腿踹了脚说道:“这你都要问,这里离着大帐最近,自然是将此人带到大帐里头了。”
“属下明白了。”那个被汤和踹了一脚差点趴到地上去了的小卒回了一声,赶忙招呼其他巡逻的兵卒,一同将被楚流烟点了穴道的泥塑一般静止不动的兵丁抬了起来,直冲大帐而去了。
“兔崽子,被我踢了一脚倒是跑的快了。”汤和骂了一声,对着楚流烟抱了抱拳头说道:“楚军师,俺老汤先去了。”
说着汤和就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些抬着人往大帐跑的巡逻的兵卒的身后追去了。
“汤将军还真是鲁莽。”楚流烟看着汤和的背影不由得说了一声,随后就想起了上次汤和奉命来普庆追杀汉王陈友谅之事来,若非是派了汤和来,估计陈友谅在浣花亭已然授首了,哪里还会发生后来自己只身去汉阳诱导陈友谅出兵龙湾的事情,以及后来自己被陈友谅的部下捉住,陈友谅为了报恩授意心腹侍卫将自己释放回来之事,陈友谅,如今他还好么。”
片刻间楚流烟的心头翻滚过了好些事情,突然楚流烟瞥见了打翻在地的瓷瓶和揭开了盖子的漆盒,想起了吴国公朱元璋形势危殆,生死未卜,顿时收回心神,弯下腰去,将漆盒盖好,拿在手中。随后想了一想,楚流烟又弯身捡起了被打翻在地上的瓷瓶,放入怀中。
楚流烟提着漆盒就赶到了大帐,一进入大帐,只见汤和正在抡着老拳打那个被自己制服了的兵丁。在看一下那个兵丁已然被汤和打成了猪头一般,似乎都要奄奄一息了。楚流烟连忙上前拦下了正打得兴起的汤和。
“汤将军,你这么将这个打成了这样。”楚流烟对着汤和质问到。
“楚军师,你不知道,我问了此人好多遍,可是此人就会不开口说道,真是气煞我也,所以我就打了他一顿,可是这人死不开口,我只好继续打了。”汤和被楚流烟拦了下来,气的暴跳如雷的说道。
“汤将军,你不必生气,我怕此人会服毒自杀,已然将此人的哑穴也给点上了,所以方才任凭你如何打骂,此人也不会开口说话的。”
汤和闻言,不由的羞红了面皮,对着楚流烟说道:“军师,你怎么不早点来,若是你来的再晚一些,此人还真的会被我老汤给打死了。”
楚流烟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现在不是来了么,再说了我只是迟了半刻钟过来而已,此人都要被汤将军给打死了。汤将军,你可要好好改改脾气才好。”
听了楚流烟后半截半是挖苦半是嘲笑的话,汤和似乎也听懂了一些弦外之音,搓了搓手掌说道:“军师,你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汤生来就是这幅子急躁的脾性,就算刀搁在我老汤脖子上,老汤我也是不会改的,再说也改不来。”
楚流烟一听汤和这番义正词严的“辩辞”,不由的莞尔一笑道:“好好好,汤和将军想要怎样就怎样,流烟妹子以后可不敢多加干涉了。”
“这里好热闹。”帘子一抛,笑笑闪身进来了,随后一躬身,将身后刘伯温给让了近来。”
刘伯温一看帐中的形势,心中已然猜测到了七八分的光景,就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小姐,你所说的歹人是否已然就缚。”
楚流烟指了指被绑着的兵士对着刘伯温说道:“正是此人,我暗暗跟踪此人,终于将此人欲在给吴国公的药中动手脚之时将此人擒获了。”
“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的问问此人。看看此人潜入我军中,欲暗害吴国公究竟是奉何人之命,受何人指使。”刘伯温说完,就寻了一个位子做了下来,想要好好的勘问一下被楚流烟逮住的军中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