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回到军中向吴国公报知此事的,待到回到军中之时,却见军中人人仓惶,个个面有忧色。
楚流烟抓过一个奔走的兵士问道:“军中出了何事,为何你等如此仓惶。”
那个被拦住的兵士一见楚军师见问,连忙停了下来说道:“楚军师,你回来的正好,徐将军护送吴国公回来之后,吴国公的箭伤发作,昏厥了过去。即刻招军中的医士诊视一番,结果个个摇头,都说吴国公所中之毒闻所未闻,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剧毒,群衣束手无策。”
楚流烟急急忙忙的问道:“吴国公眼下在何处。”
兵士答道:“吴国公被安置在帅帐中,军中的将领一众都过去探视了,我也给帐中送药材去,军师若是想去探视就随同我一起去。”
“好,我等速速前去。”楚流烟答道。
随着着送药材的兵士来到帐营中,只见帐内围着好多将领,都在唉声叹气的,而且还听的人群里头有隐隐约约的女子的低低的哭泣之声。
徐达在帐内踱来踱去,一副心烦意乱的意态。
楚流烟拨开众将,只见床上躺着双目紧闭,不醒人事的吴国朱元璋,面如金纸,头上汗涔涔的,显然是极为危殆,一个妇人正在垂首哭泣。
楚流烟回头瞅见了徐达,就过来把徐达揪了出去,两人来到了帐外,楚流烟就急急忙忙的问道:“吴国公不是伏下了笑笑的药丸,好了很多了的,怎么如今居然昏迷不醒了。”
徐达叹气道:“笑笑说他的药剂只能收的一时之效,能够暂缓毒性攻心而已。回来之后,笑笑就找来了刘军师和军中的医士,可是大家看过之后,都不能看出到底吴国公中的是什么毒,所以只好合计着配了一些药剂先给吴国公服下,先保住吴国公的心脉。”
“这么说来是药石罔效了。”楚流烟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
徐达摇着头说道:“也不见然,刘军师说只要知道了吴国公所中之毒为何物,也不能对症下药。只是军中医士见识不广,不能识的此毒。所以刘军师已然商议在应天粘贴招医榜,求的国手来军中医治吴国公。”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希望吴国公能够喜沾勿药,早日康复。”楚流烟说道。
“流烟妹子,”徐达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对着楚流烟问道:“吴国公昏迷中似乎还说了几句话,好像是说山上被黑衣蒙面人所杀的侍从安置妥当了么。”
听的徐达这么问,楚流烟就将自己在山上遇到的事情和跟踪黑衣人到了应天城里头的一家勾栏里头的情形跟徐达诉说了一遍。
徐达听完,摩拳擦掌的说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真是陈友谅暗中派人做的。据我看来,山上的主持也是陈友谅派驻在应天城里的奸细,怪不得那日吴国公刚刚到了庙门口,主持已然迎候多时了,当时我就觉得有些蹊跷了,想必是严凤英预先通报的消息。”
“我也是如此认为的,严凤英死后,寺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火灾,而且被烧的恰恰是主持安排吴国公足下的那间屋子。另外护着吴国公下山的时候,居然在半道上遇到了伏击,定然是和严凤英互通声气之人。”楚流烟不无赞同的对着徐达说道。
徐达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如此看来,你跟踪的那个黑衣人躲藏的青楼必然就是陈友谅在应天城里头的一个据点,专门为他打探传递消息用的,那种地方鱼龙杂处,人来人往,上可交接王公贵戚之重臣,下可结识引车卖浆之小民,三教九流皆可引为消息之源,倒不失是挑了一个好地方。”
楚流烟有些嗔怪的说道:“何必长了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依我看不如马上派兵,将这家勾栏里头里头的人都抓起来。”
徐达笑道:“抓人容易,不过抓人之前,我想还可以好好的利用他们,将应天城里头奸细都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