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偏将昨晚就刻意在滁州的几个将领中授意今日在借机大打一场,可是没有想到打也打了,乱子也闹出来了,结果还是被一个女军师三言两语的解决了。
劳师动众,最后居然是徒劳无功。韩偏将心中自然是气愤不过,所以对于点将台上的那个楚流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坏了他和小明王的如意算盘的楚流烟给生吞活剥了,不过眼下楚流烟已然是新军的副统领,韩偏将也不得不暂时将这个念头放下来,决心等到有利的时机再行报复今日之事。
不过痛恨之情倒是无法掩饰的,楚流烟在台上也感觉到了台下似乎有人向她投来了阴冷的目光,可是转头察视了一遍,也没能找出究竟是何人来,不过心中总是存着一个不舒服的念头。
韩偏将也很乖觉,在楚流烟望过来之时,已然埋下了头来,不再盯着楚流烟看了,所以方才楚流烟没能发现是此人给自己投来了阴毒狠辣的目光。
两军顺利的合成了一军,两天之后,各个部将也到常遇春的帐下领取了供自己调拨的人马。
随后,两军的部将就领着各自的小队开始演练阵法,布置战阵,将领们都卯足了劲头,先要在战场上大展手脚,故而都是全力展布,以求将自己手下的队伍练得扎实,这下可就苦了一些滁州来的一些新兵了。
滁州地处偏僻,一年也打不是几此仗,吴国公朱元璋将小明王安置滁州之后,因为原先保护着的小明王的刘福通的老部队在安丰损失了不少,故而就近从滁州附件招募了一些新兵。
这些新兵里头固然很多朴实质厚的乡人,不过也有一些游手好闲的无赖,心知滁州打不了什么仗,混到军营中还可以月月白拿饷银,所以也有不少无赖泼皮入了军。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打仗的料,不过没想到此次汉王成友谅要来攻应天,小明王命大刀敖来应天襄助,也把一些新兵无赖汉给带了过来,这些人本来不愿意来的,可是军令之下,全军开拔,也没有机会逃走,就被大军裹挟着来到了应天。
朱元璋治军甚严,而常遇春更是朱元璋麾下最能打仗的部队之一。
常遇春治军别无他法,就是整日拉练,整了一个平日多受苦,战时少流血。
所以常遇春的部下也有不少学了他这么一手的,更有几个已然对于这一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了,所以合成的军队中,应天这方面的部下还能够忍受,一些将士已然是安之若素,滁州方面的泼皮无赖出生的军汉可就受不了了,他们在滁州城里头时候整日斗鸡走狗,游手好闲的,哪里受过这般的苦楚,在这些人心目中来了应天简直就是遭了罪了。
没过了几天,军中就躺倒了不少人。
个个都说自己生了病,什么水土不服,得了痢疾,受了风寒。什么样的病都有。
甚至有些滁州来的兵勇将自己好好的脸包的严严实实的,说自己得了麻疹,害的军中的医士将这些人隔离了开来。
常遇春麾下的将领觉得有些古怪,不知道为何得病的清一色都是滁州来的兵丁。过了几天,有些聪敏些的将领望出了一些风色来。
说起来也怪这些兵痞们还胡闹,装病不说,这些得了痢疾生病的滁州士兵在营房里头赌钱喝酒,无所不为,没有一个像是有病的样子,还将一些应天的军士拉下水,把好好的军营搞的乌烟瘴气的。
一个常遇春熟悉将领得了消息,带着几个亲卫兵过来一看,当下就火冒三丈,命令亲卫将几个聚众赌博喝酒的滁州的“伤兵”给拉出去砍了,其余胁从兵勇一概拉出去打了一百军棍。
打军棍之时候,这个将领亲自上阵,打断好几根军棍。打得滁州的“伤兵”个个都哭天抢地,哭爹唤娘的,一顿军棍下来,人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连走路都极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