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双方将士争执不下,差一点又要动起手来。
幸而有徐达在侧妥为安抚,方才令的来闹事的滁州将领暂时回各自的营帐去了。
不过韩偏将见状确实极为欣喜,挑拨联合了几个气愤不过的滁州将领,暗地来头私下串联,企图在军中闹出一些“动静”来。
军中气氛微妙,隐隐然有风雨欲来之势。常遇春和徐达也是忧心如捣,生怕变起肘腋之间,滁州将士悍然不顾,在军中发生叛乱。
等到朱元璋和楚流烟来到了帐外,常遇春和徐达方才松了一口气。
“吴国公,是否马上命人擂鼓聚众将前来商议。”楚流烟问道。
“嗯,此是正办,立刻命人击鼓聚众,来帐中议事。”朱元璋点点头说道。
军中设置鼓楼一座,顶上悬着一个长形粗腰牛皮军鼓,军中凡有大事,就遣派人手,擂击此鼓,军中诸将,无论迩密,自当立刻前来大帐中听命。
此鼓不到万不得已的紧要的事体,决不可动用,是以闻得此言,徐达和常遇春都相视一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常遇春就跑了一个心腹部下,亲自去擂鼓去了。
此人去了不到半刻钟,营盘里头鼓声雷动,诸将都知军中出了大事,就纷纷赶了过来。
诸将来到打仗,发现吴国公不知道何时已然来到,安坐于大帐之内,纷纷上前见礼。
寒暄片刻之后,朱元璋命诸将依次坐好,并开门见山的开口说道:“今日本国公亲来军中,实则是为了昨日的一件大事,惊闻昨夜间,滁州将士和应天将士持械打斗,还伤及了几人的性命,有此一事否。”
常遇春手下的将领上前说道:“吴国公,确有其事,皆是手下约束不利,方才造成如此大祸。”
吴国公朱元璋扫了此人一眼说道:“我军号令严明,既然发生如此骇人之事端,领兵之将难辞其咎,你可是属下闹事激成事端的领兵之将。”
“正是末将管辖,出了此事,末将确实罪莫大焉。”说着就对着朱元璋跪拜了下来。
朱元璋喝道:“你既然知罪,左右,将此人去掉冠冕,剥去将袍,押到应天城中暂行羁押。等勘定了情事,再行责罚。”
随着吴国公朱元璋来到侍卫连忙上去,去掉了跪在地上将领的头盔和外面的衣甲,挟持着就走出帐外,绑在马上,就引兵离开了。
朱元璋目送侍卫将罪将拉走之后,便转过头对着大刀敖说道:“此事本国公已然知悉,将领带兵严苛,以至激成此变,说起来本国公也是有责任的,但请将军能够以国事为念,安抚滁州人马,不至于滋生变故。”
昨夜发生此事,大刀敖找了几个心腹将领,也略微的了解了此事的端倪,知道始作俑者并非是刚刚被带走的将领,而是滁州军中有人乘隙作乱,方才惹出了这么一场事端。
眼下见吴国公将此事全部招揽到了应天将领身上,心下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便对着朱元璋说道:“吴国公,此事滁州将士也有过错,我等也有疏于纠察的过失,方才惹出如此祸端,就请吴国公从轻发落被羁押的将领。滁州将士这边,我自会去安抚,请吴国公宽心。”
话音未落,只听得营帐外头许多人大叫:“交出杀人凶手,否则就反出应天。”
帐中诸将大惊,吴国公朱元璋也是面色一变,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帐外。
常遇春和徐达见状,连忙上前护着了朱元璋的左右,免得奸人乘隙发难,伤了吴国公朱元璋。
楚流烟等人一并走出营帐外头,一望之下,大惊失色,之间三箭之地外头,几百个滁州的兵士手挽着手,结成了一个方阵走了过来。
楚流烟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方阵规整,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