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将领听闻了此事,心中也觉得汉王陈友谅确实是有一套的,并非实力不济,汉军也确实是个强劲的对手,一些将领心中不免产生了畏惧的念头,原本志气高昂的将领们也都垂眉深思,都在心中暗自垂想若是日后自己遇到了汉王陈友谅的水师,要如何应付,方能够从如此可怕的敌人手中逃出生天来。
大帐之中的气氛低沉了下来,楚流烟心知不妙。
若是让徐达麾下求战的士气就这般低迷下去,势必会令这些将领今后遇到汉军之时,心中隐隐约约藏着一丝畏惧的心思。
自古兵家有言,狭路相逢勇者胜。心存畏惧之意的徐达麾下的将士遇到了同样是虎狼之师的汉王陈友谅的汉军,本来胜负就是未知之数,如此以来,岂不是让这些将士更加没有把握能战败对方了么。
楚流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着大帐之中的将领大声笑了一通。
诸位将士一听楚流烟的大笑,都是相顾失色,面面相觑,心中均不知道楚流烟到底为何发笑。
白愁生也是想不明白,便开口对着楚流烟问道:“不知楚军师为何突然发笑,还请示下。”
一众将领也纷纷附和着说道:“属下也不知楚军师为何突然发笑,请楚军师将发笑的情由告诉我等。”
楚流烟环视了一下大帐中的诸位将领,继续仰天笑了一阵,方才低头大声喝到:“汝等也算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勇武将领,为何居然被陈友谅那个狗贼的奇技淫巧之技吓破了胆子,楚流烟实在是想不明白。实话告诉你等,本军师已然想出了克制汉军的这种战船的战法和战具,正要请吴国公下令督造出一批来,只要你等日后能够听从本军师的安排,本军师非但能够让你等遇到汉军战船之时不必心焦,而且还能令你等轻而易举的克敌制胜。”
帐中的一干将领听闻楚流烟已然有了破敌的妙法,顿时是喜笑颜开。
“军师既然已然有了破敌之法,我等又这么会畏惧汉王陈友谅的汉军。说句实话,若是不是汉王的陈友谅的战船厉害,我等上次江战有岂能如此轻易的被人战败。”方才吹牛皮的将领愤愤的击掌说道。
“就是如此,汉军自然是厉害,不过我等也不是吃素的。”
“没错,我等随着徐达将军南征北战,怎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上次江面水战虽然失利,也折损了许多兄弟。不过要是有机会可以报仇的话,我等也会随着楚军师前去迎战。”
更有将领粗声粗气的说道:“前次我麾下的兄弟在江边死了大半,连我的弟弟也被汉军的冷箭射杀了,这等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以血还血。”
此人的言辞得到了一干将领的附和。
“没错,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等势必追随楚军师和徐将军跟汉军好好的干上一架。”
楚流烟见得将领群情愤慨,心知其心可用。便对着诸位将领发号施令道:“等这边事情一了,本军师即刻便率领你等前去杀敌。”
此时另外一个人也在考虑这件事情,朱元璋自从去了软禁徐达的宅院里头见过徐达之后,却是无功而返,徐达根本就没有意愿出来带着旧部,抗击汉王陈友谅的汉军,拱卫应天城。
对于这件事情,吴国公朱元璋心中很是郁闷不乐,更何况还有一件极为窝心的事情正等着他。
等待朱元璋回到了签押房,马上就有侍卫进来禀告。
“吴国公,前日那名使者又来了。”侍卫进来之后,单腿跪下给朱元璋行了一个礼,马上就甩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来。
朱元璋怔了一怔,连忙对着侍卫追问道:“什么使者,为何本国公毫无印象,莫非是汉王陈友谅的派人来此和我议和来了。”
侍卫一听,就知道吴国公朱元璋误会了自己方才的话语,连忙说的:“吴国公,不是汉王陈友谅派人过来议和,是咱们的大将军常遇春大将军有从前线派人回来禀告军情来了。”
“哦,来人说了什么。”朱元璋一听是常遇春派人回来禀告军情,连忙对着侍卫问道:“前线到底如何,常遇春将军是不是将汉王陈友谅的汉军给挡住了。”
侍卫惴惴不安的说了一句道:“吴国公,军务大事,属下不敢擅问,若是吴国公想要知道,属下马上就让此人入内,不过。”
侍卫说道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朱元璋连忙说道:“不过什么,你速速道来,不必藏着掖着的,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么?”
“并非如此,只是属下看常遇春大将军的使者此次前来的面色比上次更为难看,忧心忡忡的,似乎前线的战事极为不利,而且此人快马加鞭的跑来,到了门口的时候,所乘之马居然跑得脱了力,累死在了府门口,还把使者给颠了下来。还请吴国公做好心理准备,若是有了不利的情势,也好应付裕如。”侍卫一见朱元璋对于此事极为关注,心知就算自己多说几句,吴国公也不会怪罪下来,索性就将自己见到的事情都顺口说了出来。
朱元璋听到常遇春派来的使者居然将马儿都跑的脱了力,想来战事定然是极为激烈,或者说可能出了极为不好的事情,否则的话,从常遇春和汤和镇守的前方到应天并不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的赶路,也不至于如此。
想来定然是其人不要命的催促着马儿,不要命的奔跑,发出发生了这种马儿到了自己的府邸门口,随即便倒地毙命的事情。
朱元璋想到此处,已然隐隐约约推测出来常遇春此次派使者回来报知的军情定然是极为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