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道后来,语调高昂,颇有一副斗志昂然的气势。
楚流烟听在耳内,却是毫无欣喜的心意,此人斗志虽高,不过心下却已然有了死志,楚流烟可不想就就令军中的将领在此地的江面之上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作战之时同归于尽。
在楚流烟的心里头,这些应天的将士无论尊卑贵贱,倶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楚流烟可不愿意让应天的水师将士于此地白白丧生。人孰无父母,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的家中定然也是有白首的父母,等待着自己的在外作战的孩儿能够得到神灵的护佑,平平安安的归来。
正应为如此,楚流烟心下里头对于这些事情极为重视,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极为忧心,一直委决不下究竟让那些将领殿后,掩护应天水师的其他的将领撤离此地的江面。
眼下听得此人如此自告奋勇的原意承揽此事,楚流烟一面是欣慰,一面又是极为不忍。
殿后的应天水师的将领所承受的压力可是非同小可的,楚流烟转眼看了看对面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遮天蔽日的旌旗,心里头对于方才允诺了主动请缨的那名将领有些内疚。
不过眼下又能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如此厉害,倘若不设法羁绊一二,只怕今日自己麾下所统帅过来的这五百多条的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俱要亡命与此。
倘若如此,有如何和徐达元帅和城中的吴国公朱元璋交代,楚流烟心里头想到今日和徐达临别的时候徐达对于自己的谆谆嘱咐,要自己将分拨出去的应天水师尽量完好无损的带回去,眼下看来,这已然是一个奢望了,片刻之后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可怕舰队开战的话,应天水师不可避免的要损失一部分将士。
说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实在是过于厉害了,两军的实力相差如此之悬殊,绝不是一阵两阵的突袭能够将这种天差地别般的市里的差距给弥补起来的,眼下能够做道的只有尽量的使的今日随同自己出战的应天水师的将士能够多活着几个回去,想要做到这一点,也不得不相应的牺牲一下殿后的应天水师的将士的性命,这等无奈之处,就连足智多谋的楚流烟也是暗自伤神,想不出什么高妙的主意来化解此事。
方才站在外围的那名年轻的将领排开了围在楚流烟生身边的几名将领,挤到了楚流烟的跟前。随即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末将也愿意襄助军师和诸位将领,一同殿后,决不后退,还请军师能够成全末将的这个心愿。”
楚流烟抬眼看了看这名挤到了自己的跟前的面色稚嫩的年轻将领,对着此人粲然一笑,继而开口问道:“此事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军师心里头有句话,想要问问这名兄弟,不是道兄弟是否能够回答。”
一听楚流烟并没有开口拒绝,这名年轻的将领面色一喜,抬头就对着楚流烟脱口说道:“军师有话,但问无妨,不管军师所问何事,末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有半丝半毫的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