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自然是明白眼下的张必先已然动怒,一个不好可能就会连累到自己。不过身为张将军的侍卫,却也不能任其随意行事,不得不从旁劝导一二。
不够侍卫们追随张必先的日子久了,也明白张必先的性情,不得不小心说话,加以迎合。
张必先听了侍从的话之后,自然是志得意满,心里头也觉得今日大可又立一功,倘若有幸手刃了吴国公朱元璋麾下的得力军师楚流烟,绝对是一件极大的功劳。
侍卫对着前方一指,对着张必先开口说道:“张将军,我军水师即刻就要靠近应天水师在前头结下的战阵了,不知道张将军是否还有其他的命令?”
张必先抬眼一看,只见对面的战船看的极为分明,就连战船旗帜上修着的字也瞧的一清二楚的。
江面风大,刮得对面船只上的旗帜猎猎作响,这等的声响也传到了张必先的耳朵之中。
张必先手搭着凉棚状,身子微微移转了一个方位,猛然瞥见了一艘有些熟悉的应天水师的战船,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那只船不正是楚流烟的座船么,方才自己带着兵丁前去挑战的时候见到分明,对面的船体的构造和样式分明就是自己方才所见的应天军师楚流烟的座船。应天水师不是撤离了好些船么,莫非楚流烟并没有随着一同撤离,而是亲自留下来作为殿后之军不成。”
张必先的心里头猛地浮现出一个极为难解的疑惑来,那名叫楚流烟女子真的没有离去么,果真留到最后和那些应天的将士们一起作为殿后之师欲要抗衡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不成。若是真的如此,这个名叫楚流烟的女子还真是非同凡响,居然有如此的魄力领兵抗衡自己麾下的精锐的汉军水师舰队。
这不是螳臂挡车之举么,若是两军对圆,张必先相信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将应天水师部队都给拿下来。原本以为作为应天军队的军师的楚流烟应当已然和撤回的战船一起走在了回程的路上了,可是眼下看来却是绝非如此。楚流烟非但没有先行离去,反而是和应天水师里头的那些死硬分子一同留了下来,似乎是有意作为殿后的应天水师军队,布好了阵势,等着自己前来攻阵,这实在是太过离奇了,明明知道应天水军的实力和自己率领的汉军水师相差甚远,为何楚流烟还会做出这等的决断来,这究竟是为何么。
张必先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楚流烟的决定真是大为出人意料,张必先甚至开始怀疑应天的水师是不是伏下了什么厉害的杀手,准备半路截杀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抑或是楚流烟果真是和世人传言的那般,有着极为诡秘难测的妖法,可以撒豆成兵,利用这等极不寻常的妖法来抗衡自己所统帅的汉军水师。
想到了此处,张必先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寒,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忧心红衣妖人楚流烟的诡异妖术厉害,心中惧怕才会如此。还是因为江面上面的吹来的风极为冷冽,不自觉的有些身子发寒,才会出现这等情形。
“将军,你怎么了,甲板上风大,要不要暂且会船舱里头避一避风。等这阵风过了之后,将军再行出来,指挥我军水师的战船和那群脚底抹油,不战而退的应天水师作战。”一名侍卫好心好意的在一旁对着张必先开口说道。
张必先一口回绝道:“不必了,这么点风浪不算什么的,本将军也不是这么娇贵的闺秀小姐,何必躲到船舱里头。你等替着本将军留心盯好了那只船,对,就是那只大船,这只船上有极为厉害的敌军的统帅人物,绝对不可以被这条船给逃脱了。将本将军的这个号令传达下去,你等明白了么。”
听得张必先所得如此郑重,张必先身边的一个侍卫不由的高声应和了一句:“张将军请放心,属下定然好好的看牢了这条大船,绝不会有任何的闪失。张将军,这船看起来和其他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将军何以肯定这艘船上有应天水师的统帅人物?”一名将领听得张必先的吩咐,有些好奇,便随口问了张必先一声。
张必先回手在问话的侍卫脑门上敲击了一记,便对着此人开口申斥道:“难道本将军还会骗你不成,方才本将军出兵杀敌,就碰上了这条船,也在这条船上看到了对方的主帅,本军师又没有记错什么,你这等说法分明是觉得本将军捏造了事由来骗你似的,难道本将军是那样子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