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先走到甲板前头,朝着来犯的应天水师打量了一阵,对着身边的侍卫点点头说道:“这等气势,这等阵仗,再无别人,定然是徐达亲来。本将军前此与应天徐达缘悭一面,看来今日可以圆了此等心愿了。”
“将军不可大意,听说吴国公朱元璋手下最为厉害的将领就是此人了,今日此人统兵来犯,其于我等岂能是一件好事,恐怕今日非有一场恶战不可。”一名侍卫颇有些胆怯的对着张必先开口说道。
张必先一听,大怒道:“大胆奴才,你如何可以这般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徐达是应天最能打战的将领自是不假,不过本将军莫非就是吃素的不成,你难道觉得本将军这个汉军最骁勇的战将是浪得虚名的么,今日既然是恰逢其会,有缘碰上,那就不怕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一些。”
听得张必先的这声驳斥,方才的那名侍卫自知方才出言不慎,惹恼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张必先。便慌忙对着张必先开口说道:“小的一时失言,张将军切莫见怪。徐达此次虽是来势汹汹,不过以将军的大才,不知道究竟是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属下觉得我军胜在战船犀利,敌军难以抗衡。如此易守难攻,已然是处于不败之地了,徐达想要打败我等绝非易事。只怕挨到最后,还是将军的胜面要大一些。”
手下的侍卫如此奉承,张必先自觉志得意满,便开口说道:“不错,你所言之事本将军也是考虑到了,本将军就不信小小一个徐达,能耐本将军何,小的们,带上兵器,跟随本将军上前厮杀去,今日是你等立功的机会到了。”
对于张必先的这个说法,张必先身边的几个侍卫心中不敢苟同,不过长官有令,作为属下的侍卫们也不敢抗令,虽然知道今日一战绝非那么容易战胜对手,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张必先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侍卫,随后又将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整合了一番,便欲要率领着这些麾下的兵勇将士和四面蜂拥而来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作战了。
只见应天水师中的一艘巨大的战船冲在前头,既然快要靠近船板了。
“张将军,应天水师的战船快和咱们的战船撞到一处了,要不要让人暂时调整一下方向,暂时避开一下应天水师的锋芒。”张必先手下的一名侍卫眼见势头不好,慌忙对着张必先开口进言道。
“怕个球,本将军可不是被吓大的,应天的水师若是想要和我们撞上,那我等就和他们撞一撞,看看到底是哪家的战船厉害。”张必先粗声粗气暴喝了一声道。
“将军所言极是,我军的战船如此坚固,又怎么会害怕应天水师的战船的撞击。他们如此,岂不是以卵击石,正中了我等的下怀,小子,将军都说了,你还怕个什么。”旁边的一名侍卫对着方才的那名建议张必先暂避应天水师风头的侍卫有些鄙夷的说道,话音未落,此人觉得脚下的甲板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立足不稳,一屁股做到了甲板上。
张必先却没有继续开声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敌军的战船,想要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上找出一个人来。猝不及防之下却只觉得脚下的甲板一阵摇晃,一时大意,失足跌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