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张必先心内很是欣慰,在他眼中看来,若是麾下的将士能够与自己同心同德,不离不弃,就算应天的徐达派来的战船再多上数倍,他也能够和麾下的将士一起以一敌百,力保战船不失。
毕竟自己身下的这条战船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最为坚固的战船之人,理当应付得了应天战船的几波的冲击。张必先在心里头暗自垂念道。
想到此处,张必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方才自己坐下的战船被应天水师的战船撞击了好几次,就连自己也是立足不稳,想来方才应天水师战船的撞击的力道极为强劲,不知道是不是将自己座下的战船给撞伤了,倘若如此,则必然会坏了大事。
想到了此处,张必先就揪住了方才出言向着自己建议暂行避开徐达的战船攻击锋芒的侍卫开口说道:“本将军即刻就要带兵和徐达麾下的战船作战了,你等二人快去看看方才被敌军战船撞击之处是否有所损伤,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快快回来报知本将军知道。”
两名侍卫原本以为张必先对于自己定然是不会轻易饶恕了的,可是眼下听得张必先的这般吩咐,心中自然是极为欢喜,张必先派他们去做这等事情,也就是说并无任何怪罪二人的意思,依旧将两人视作是自己的侍卫随从。
张必先性情极度暴躁,作战之际更是喜怒无常,此事在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里头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两名侍卫原本以为自己方才出言不慎,恐怕是得罪了张必先,依着张必先平素的行事风格,定然是难逃一番严厉的惩戒,可是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张必先居然是如此轻易的放过了自己,没有做任何惩戒,这般举动虽然两人心中依旧是想不明白,不过他们一听张必先的命令,自然也不敢怠慢。
“将军放心,属下定然将船体的受损情形迅速查明,禀知将军,请将军稍候,我等二人速速前去替将军查探此事。”一名侍卫极能察言观色,迅速站立了起来,随即对着眼前的张必先开口说道。
张必先打量了一眼此人,便接口道:“好,你小子还算识趣,本将军将此事交与你等二人负责,千万不可办砸了,本将军于此等着,若是船体无事,本将军即刻就下令军中的将士跟随本将军上阵厮杀,若是船体有事,本将军就已从了你等二人的意思,暂且避开徐达麾下的战船攻击的锋芒,先行回去将战船修好,再到此地和徐达一战。”
听了张必先的这番说法,两名侍卫不觉都松了一口气,相视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两人倶是明白自己方才对着张必先将军的进言,张必先确是考虑过了,并非是全然没有考虑,看来张必先将军依旧是想要借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强过应天水师战船数倍,想要依赖这等的优势,好好地跟徐达麾下的战船交战一番,分一个高下。
看来张必先是无可救药的好战之徒,明白了这一点,两名侍卫不觉有些泄气,在张必先将军手下虽然容易建功立业,不过涉身犯险的地方也是比其他将军麾下的将士多上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