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洞天
楚流烟开口问道:“将军想到了何事。”
将领侧过身子对着楚流烟回话道:“方才末将听得楚军师如此言语,忽然想起了末将方才带人杀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时,和汉军狭路相逢,杀了不少的汉军将士,不过却不曾见到一个摇船把橹的水师兵丁,眼下看来,这具尸首身边别无兵戈,看情形不是一般的水师兵勇,倒是船上的橹手。”
楚流烟微微点头说道:“将军此话倒是有理,此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汉军船上做这等职司之人,若是如此说来,船舱里头定然别有洞天。除却将军方才率兵将汉军的兵勇赶入了船舱之内,可能还另有一些其他的人物躲藏其间。”
这名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不由抬头打量了一些船舱,只觉船舱并不甚大,似乎躲不了几个人,就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军师,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大,可是照末将目测,船舱却不是如何之大,躲藏下几十人尚且有余,不够若是再多,恐怕就不够了。”
楚流烟听到这名将领这番质疑的话语,心里头也是一愣,觉得这名将领的此话倒是不无道理,船舱并不如何阔大,就算是使劲往里头塞人,恐怕而已没有法子将摇船的船工都给装到了船舱里头,更何况船舱离着船舷甚远,躲入其间的船工绝对没有法子摇船,这究竟是何道理。楚流烟的心里头也觉得迷惑不解。
心头疑惑,楚流烟不觉迈动了步子,朝着船舱走了过去,身边的将领生怕船舱之中忽然冲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猝然发难的话,楚流烟可就危险了。故而这名将领一点也不敢怠慢,手中持着刀,紧随在楚流烟的身边,做出一副护持楚流烟的模样来,亦步亦趋的跟随在楚流烟的身后。其他的几个将士也随即跟了过来。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名将军的心意,也不去管它,只是绕着船舱疾步绕行,想到寻出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船舱是否还有别的出口,楚流烟转了一周,却是丝毫没有见到任何的线索和踪迹,除却方才的那个出口之外,别无缝隙,别说是出口了。
游目四顾,只有船舱口有黑烟溢出,其他的地方均无半点黑烟的迹象。
楚流烟明白,这条船除却船舱正面的入口之外,并无任何的隐藏的其他入口。
如此一来,楚流烟心里头就觉得更为奇怪了,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蹊跷,倘若真的是船上的把橹之人躲在船舱里头,这么大的一条船,少说也要三五十名专责职司其事才可将这条大船弄得可以行动起来。可是眼下看来却是毫无这等痕迹,这究竟是为何。
楚流烟低头在甲板上一面寻思,一面疾走着,却忽然觉得甲板的声音有些异样。
旁边的那名将领正亦步亦趋的随在楚流烟的身边,忽然见到楚流烟停步不行,心下不觉微微感到一些诧异,不过依旧是觉得好守护好楚流烟为要务,便也随着停下了脚步。
楚流烟忽然伸脚猛然在甲板上跺击了一脚,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声响来,吓得跟在身边的几名将士不觉吓了一大跳。
那名将领倒是丝毫没有被楚流烟的这儿异常举动吓到,只是心中不明白楚流烟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
心中有此疑问,跟随在楚流烟身后的那名将领便急急忙忙的赶上了几步,赶到了楚流烟的身前,对着楚流烟抱拳说道:“楚军师,你是否有所悟见,请和末将开示一声。”
却只见到楚流烟一脸的肃然,只是抬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不开口说话。
那名将领见得楚流烟有此表示,也不敢违抗了楚流烟的意思,便退到了一旁,静候着楚流烟开口说话。不过楚流烟却依旧没有言语,却依旧抬脚再次伸脚猛然在甲板上跺击了一脚,又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声响来,似乎有种“箜箜”之声余音未绝的夹杂其后。
楚流烟猛地伏下身子去,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甲板之上,细细的谛听了一阵。
对于楚流烟的这番举动,那名将领是丝毫也摸不着头脑,只好在一旁闷闷的看着楚流烟,想要听听楚军师到底为何要如此做。
却只见的楚流烟极快的从甲板上站了起来,随即拍击了几下手掌,拂去了手上的浮尘,紧接着一步就走到这名将军的身边,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请借你的大刀一用。”
楚流烟的这番举动更令的这名将领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楚流烟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不过楚流烟既然是开口向自己求借大刀,这名将军觉得也不便峻拒,便伸手解下了自己所佩戴的大刀,将它递到了楚流烟的手中。
递过大刀之后,此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的这般大刀只是刀长体阔,颇为沉重,倒不是什么绝世的宝刀,应该不如军师的法眼。请军师用完之后,务必奉还。”
楚流烟原本就没有看上他的刀,眼下听得这名将领开口如此道来,心里头明白这名将领定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将军放心,本军师只是借你的大刀用上一用,绝不会夺人之美,更何况本军师如何会喜欢你这等的刀身如此之长的大刀,只是眼下本军师想要印证一件事体,没有称手的物件在身边,便只好斗胆向着将军借用一下你随身携带的兵刃一用,将军放心,本军师言出必行,用完即还。”
这名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便有些讪讪的笑道:“军师,可不是末将小气,只是末将这些的这把大刀分量颇重,颇为得末将的心意,我等将士上阵厮杀,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若是没有一把趁手的杀人利器,势必会为人所杀,所以也不瞒军师说,属下对于这把兵刃是极为看重的,倘若有失,末将心中定然是心痛不已。”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本军师不过是借用一下,绝不会对贵宝器有所损坏,将军若是觉得心中依旧不愿出借,那么也是无妨。本军师不借用就是。”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这名将领心下不觉有些发急,慌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言重了,末将即便再如何,也不敢有丝毫的怀疑楚军师会损坏末将的器物,军师要用就用吧,不必客气。”
说着这名将领就将手中的大刀整个的交到了了楚流烟的手上。
从这名将领的手中接过大刀,楚流烟不觉微微一笑,对着这名将领说道:“将军如此慷慨,楚流烟先行谢过了。”
说完,楚流烟就拖着刀前行了几步,走到船舱入口的边上,随即气运丹田,猛地大喝一声,持刀一举,奋力将大刀劈砍了下来,直。插甲板,刀身霍然一声没入甲板,只留下刀柄兀自在外头震颤不已。
借刀出去的将领见到这番情形,不觉甚为惊讶,实在有些不明白楚流烟的这番举动到底是所为何来。
心下有些顾忌自己的大刀,故而这名将领便急匆匆奔到了楚流烟的跟前,也不搭话,随即便冲到了楚流烟插到甲板上,直留下刀柄在外头的自己的大刀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