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己的侄子被刘伯温处决,而老天爷却在当天真的下了一场大雨,缓解了京城一带的旱情;皇上对刘伯温大大的嘉奖了一番,李善长心中对他更是仇恨无比,可是却无计可施;就在他思量如何为侄子报仇之时,一件意外之事,将他的报仇计划完全泡汤。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你是胡编烂造,你就死无葬身之地。”脸色被吓得蜡黄,浙江太守司马龙感到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响,如此一件大案子,竟然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搞好了,自己可就是鸿运当头;可是万一...........想到这里,司马龙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左右为难的他,在在脑中不断地思量着,完全忘记了还跪在地上的莫庭项,以至于这位昔日张定远手中的大将,如今的阶下囚,痛苦的担心着自己的膝盖会不会跪折了;痛苦的等待了一会之后,莫庭项只好开口说道:“大人哪,我说的可是实话啊!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就被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什么?”被惊醒过来的司马龙,迷迷糊糊的问道。
听到他如此说,莫庭项心里哀叹不已;看来自己的毒誓,却白白浪费了,人家完全没听见;想到这里,他赶紧改口说道:“我说大人,我说的可是全都是实话,就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将功赎罪。”
“好好,你先画押再说;等我禀报上去,看上面如何说再说;如果你说的是真事,我想也许有很大的奖励给你吧。”司马龙赶紧安慰道。
“谢谢大人的吉言,小人一定配合大人,将我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莫庭项磕头如掂蒜的说道。
“好的,好的,你先回牢房,等我上报好了,我就告诉你。”司马龙摆摆手,一名衙役将莫庭项带了下去。
看着拿回了笔录的师爷,司马龙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谭师爷,你觉得这件事情可信吗?”
“我想应该可信,老爷,你看看这里的名字可是一些隐秘大人物的名字;如果是一个胡说八道之徒,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就说老爷你吧,这里有几个名字,老爷您恐怕也没听说过吧。”
“确实如此,就拿这个李凝络来说吧;我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跟随我的恩师拜访左相国府,就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指的是谁。”司马龙点头说道。
“就是,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是真的;如果是这样,如此大的功劳,大人就不可能独吞了。”师爷赶紧提醒着说道。
“我为官这么多年,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可是我怕就怕在什么地方呢,如果这件事是莫庭项瞎编的;那么别说我的顶戴,恐怕我的脑袋也不知道了何处?”司马龙又是兴奋,有事担心的说道。
“所以我说老爷不要独吞这件功劳的原因就在此;只要你上报,还怕没有人不贪这件功劳吗?恐怕这些人比你都要审查的更仔细;这样一来,这件事情真与假,不就清楚了吗?”师爷很轻松的为他指明方向。
“这倒是真的,上边这些家伙们,那个不眼红这样大的功劳;还真别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件案子落到他们手里,到最后,我们还会剩下什么?”司马龙转眼又担心自己会徒劳一场,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担心。
“大人,这好办;我们只要将所有的证据拿在自己的手里,还怕这些官老爷们不迁就我们吗?”师爷毕竟是师爷,脑子转的就是快,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说的也是啊!在弄清楚事情的真假,我们就直接将人犯押解京城,交由皇上御审不就得了吗。”司马龙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脸由于激动而变得通红。
“走!师爷,我们去喝两杯;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常住京城了;到时候,我们可就喝不到这里的美酒了。”司马龙感到自己身轻如燕,喝酒的激情也变得很迫切。
“那我可就要预祝老爷高升。”挥挥手,示意衙役们离开大堂,司马龙和说着奉承话的师爷,向后堂走去。
“这这........这是真的吗?”随着层层上报而来的罪犯案件卷宗的到来,司马龙和其他官员联合送上来的卷宗,赫然摆在刘伯温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卷宗,刘伯温感到事情的变化莫测。
前几天,由于自己坚持处斩了李彬,而导致李善长对自己怨恨很深,因而在朝中不断搞自己的小动作,让自己好似被困住手脚一般,不能很好的办理很多案件;可是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卷宗,让自己看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希望。
想到这里,刘伯温开始走下来,详细阅读这个案卷;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也开始降临;可是,刘伯温房里的灯光直到早晨要上早朝的时候才熄灭。
推门出来的刘伯温,使劲向上伸出自己的胳膊,并且用力的伸伸腰,随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向内堂走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赶到皇宫上早朝,只是简单的在侍女的伺候下,草草的洗了一把脸,换上朝服,就来到了轿房,被等候在此的轿夫们,抬着向午门走去。
闭目坐在轿中的刘伯温,还在不断地思量是否要尽快向皇上汇报;可是思量来,思量去,还是觉得不能有自己来写这个奏折;毕竟自己刚刚将李善长的侄子处斩了,此时自己再上这个奏折,恐怕别人会说自己是趁机迫害李善长。
不断在思量的他,却由于轿子的上下抖动,而逐入梦乡,直到轿子落在午门外,才在轿夫轻声的呼唤下,醒转过来,走下轿子,整整衣衫,向朝门内走去。
直到快走到朝房前,刘伯温也没有思量好自己该如何来办理此事;却被身上突然挨得一巴掌给打清醒,刚要转身去看看是谁如此无礼;一个声音早已在耳边响起:“我说老刘,迷迷糊糊的干什么?昨晚没睡好吧,不会是.........”徐达从身后转到前面,贼兮兮的笑着。
“去你的吧,你自己是这样,可别以为我也是这样;我可不和你同流合污。”刘伯温推了徐达一下,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人之常情,我老徐可是正常的男人,我可不怕别人如此说我。”徐达喋喋不休的自夸着。
看着眼前的徐达,刘伯温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随即,他的精神也为之一震,脸上的笑意就更多了。
“快走吧,早朝的时间快到了。”刘伯温赶紧制止徐达的自我吹嘘,催促着说道。
很不满意刘伯温打断了自己的自我表扬,徐达白了刘伯温一眼,接着又笑了笑,向大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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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两位,今天又想到我这里蹭饭吗?”故意将司马龙上报的案卷,放在桌面上的刘伯温,笑着对走进来的楚流烟和徐达说道。
“你这个家伙,可有时间没有请我们俩吃顿饭了;今天来让你请客,你不会小气吧?”徐达笑骂道。
“你看你,我什么时候请客小气过;这不是有个案卷还没来得及看吗,刚将它打开,你们就来了;既然这样,我就放一放,立刻请你们吃饭,这总可以了吧。”刘伯温故意没有立刻离开桌后,只是假装要收拾一下,再出去。
“我看看,什么案卷需要你现在也要看?”徐达走了过来,说道。
“这是浙江太守司马龙和几名官员联名送上来的案卷,所以,我想看看有什么事情,会让如此多的官员联名递上来。”刘伯温将多名官员说的很清晰,这让徐达的兴趣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