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刘伯温死,此事只会落在其他人头上,眼下臣相根本无事,这刘伯温若是出点什么意外,与臣相有何干系啊?王松说完,胡惟庸也频频点头:恩,不错,正是此意。全//本\小//说\网
臣相放心,松必定将此事做的漂亮,告辞了。说完王松推门而走,只留下王广洋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臣相您看
广洋啊,你可知螳螂捕蝉否?
王广洋顿时明白了:臣相的意思是说罢看着王松离开的方向,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王松出身寒微,几番救我想借我以达荣华富贵。但是此人并非凡人,我也需多加防范。如若他杀的刘伯温,而且事不败露,那你可助他一臂之力。若是他杀不得刘伯温或者走漏了风声。说完也做一杀头动作:明白了么?
明白了,但是臣相,小人还是有一事不明,望臣相开解。
说。
臣相也说王松之才不比凡人,臣相就不怕他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胡惟庸笑了一阵,看着王广洋说到:王松聪明,人如其名,岂会不知?不过这也是他以命博忠心之举,我只需静静观之。
妙!真是妙!臣相妙啊!哈哈哈哈
又过了几日
李善长还在屋中,这几日他闭门不出,一直思量着要怎么解决胡惟庸的事。按照胡正肯的供词,拿到手就只有五百万两,之前又是其舅舅胡惟庸接手放,若说哪里出了问题,就只有胡惟庸了。他也去查过税务司的帐本,放确实是实数,而胡正肯那里也只有一半,很明显是胡惟庸贪污了五百万两银子。
但是胡惟庸是自己举荐,是查还是不查呢,他一直犹豫着。如果要查,查一查胡惟庸在哪查的五百万两银子的,胡惟庸匆忙之中必留线索,而且前后肯定对不上号。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胡惟庸来见自己。
李善长一挥袖管:不说了么,谁都不见!
恩师何出此言,想来必有心事,学生来见,还望恩师莫要见怪了。胡惟庸的声音已经飘到耳边。
李善长只得长叹一声,知道手下拦不住也不敢拦胡惟庸,所以才让他直接到了这里。
你如今贵为臣相,又何故称我为师啊?李善长知道胡惟庸面慈心恶,来见自己肯定是自己心虚。
恩师哪里的话,想当年我胡惟庸是什么?不过一草芥而已。若不是恩师举荐,哪有今日的我啊?我胡惟庸可是一番诚意,还望恩师不要见疑。说完一拍手,顿时有几人抬了几口箱子过来。
你这礼送的也太张狂了些,我若收下,岂不是落的个收受贿赂之罪?
胡惟庸急忙上前:恩师此言不妥,学生只是感恩当初,特来相报,且不闻滴水之情乎。况且我自后门来,并无人看见。
众人打开箱子,顿时银白一片闪的李善长眼睛都快花了。
白银十万两,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啊,李善长虽然见过钱,却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钱,特别是自己的钱,也有些心动了。但是老狐狸终究还是老狐狸,只是笑笑:臣相这银子可不好拿啊,搞不好就成了催命钱了。钱虽然好,有钱没命花才是最悲哀的。
哦?恩师还不等学生开口便只到何事?
不就是为了你贪污的那五百万两银子么,你这银子且收回去,我无法帮你。
胡惟庸一见李善长不肯帮自己,连银子都不要就知道事情严重,急忙上前劝阻:恩师,这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哼~你不要想拖我下水,我告诉你,这事楚流烟与徐达插手了,我是断然不会和你撇上什么搞不清的关系的。并且皇上新令,凡为官者,不论大小,贪污六十两银子以上,皆要斩。你这银子搞好了就是受贿,搞不好就是那脏银而我则算贪污,如此肤浅之理,我岂能不查呀?
知道这李善长是老狐狸,老谋深算,但是没想到如此难对付。胡惟庸不由换了个法:恩师,这官字两个口,天下的冤案还不多么?
哼,你走吧,不送!李善长直接起身走了,临走前只是有些不舍那白花花的十万银子,多看了两眼。
看来这次真的要冒险了。看着李善长的背影,胡惟庸颇感无奈。
刘伯温的后患一去,如今只要摆平李善长让他免开尊口,自己就可高枕无忧了,所以心思还得花在柳善长身上。既然李善长不肯罢休,那就得从他身边最亲的人开始下手。胡惟庸知道有一人可以,就是李善长的亲弟,李存义。
李存义与胡惟庸本身两家就是亲家,关系比李善长亲密百倍。而李存义与李善长两兄弟无话不谈,亲密无间,找李存义下手,实在是一手好棋。
于是胡惟庸开始动起了李存义的主意,只要人家收了他这银子,到时候两个人就是一条船上的两只蚂蚱。李善长为保全自家兄弟,必然不会为难自己。
就在当晚,另外一边的行动也在悄然无息的进行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刘刘伯温,何尝不想快意人生。本以为官越大越舒服,却不想越大担子就越沉哪。说罢站在院中,痴痴的看着月亮。
楚流烟与徐达刚走,三人刚才小酌,酒过三旬,刘伯温小醉,大吐苦水。
楚流烟与徐达只得小心劝慰,待二人走后,刘伯温开始感慨。楚流烟洒脱自如,戎马半生已有三旬却无一般姑娘家多愁善感,只留下英姿飒爽在他心中。想他刘伯温上懂天文下晓地理,对楚流烟心仪已久,无奈自己妻子未过门便已惨死,自己实在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去对楚流烟表达什么爱慕之意。这分感情,只得随着酒精逐渐消散,又随着楚流烟的笑容再次郁结。刘伯温本非好酒之人,如今看来,或许只是情未尽,愁未伤,到了份上,刘伯温觉得自己其实也应该是条酒虫了。
另一边,朱元璋是皇帝,天子,一句话便能让自己死。自己做臣子的本来也是为社稷,为皇帝,鞠躬尽瘁,不能说不尽心尽力。但是谁不想自己以为的明君却也是一个谄谀之辈,亲小人,远贤臣,眼看廷正逐日腐朽,以刘伯温当初当官的宏志来说,如今自己的处境却是尴尬无比。近不能言,退不能隐,偶有进言还需小心看着朱元璋的脸色和心情,以刘伯温这样的文人之心,这比杀他更加难以接受。
再观徐达,行事风风火火,并且有时候比较偏执,虽然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但是比起文才,刘伯温自认不输任何人。比起武来,自己剑童笑笑比起徐达那也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如此之人,手握兵权,位列三公,就连朱元璋这个皇帝也得让他三分。不光如此,以楚流烟来说,徐达或许是她有可能的对象,毕竟除去自己,楚流烟似乎对他人并不热衷,她也不会随便屈尊下嫁他人,想来想去,徐达的可能性最大,除非楚流烟不嫁。
唉,人说情场失意,官场得意,可我唉~刘伯温手中抓着一个瓶子,不断的往口中灌着那透明的液体。今天,他不在是当官的刘伯温,而是一个文人墨客,他要做回自己,做回潇洒的刘大才子,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