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翠娥如此说话,徐达也是一楞,随即恢复正常:“你不怪我么?”
“不怪,我谢翠娥知道自己是个瘸子,你却是一个大英雄,两人根本不配。就算是朱元璋封我为公主,其实不过是因为他喜爱楚流烟,拿我当作一枚棋子而已。但是我不后悔,就算如此,我依旧不后悔。我此生心愿便是与你在一起,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我都愿意。如今我们夫妻虽然名不副实,但是至少你也和我圆房,你也没有打骂于我,我心愿足矣,怎敢在奢求什么。”
“不要说了,去弄几个小菜来,我还想再喝几杯。”
“已经准备好了,我去帮你把酒温一下再喝吧。”谢翠娥已经习惯了徐达的这个习惯,徐达不醉是不会和她上床的,就算只是在一起坐着徐达都不太愿意。
一出门,谢翠娥就换了副嘴脸,满脸狰狞的她死咬着牙。他想不到自己对徐达如此掏心撇肺,可徐达还是对自己没有反应。反过来,看的出徐达对楚流烟依旧念念不忘,这让她很是痛恨:“楚流烟,总有一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断,让徐大哥彻底属于我一个人,彻底!”
“哎呀!”她没看路,一下撞到了什么人。原来是一给端菜小丫鬟,那女一见竟然是公主,顿时吓的跪倒在地:“小人该死,公主恕罪。”
“你没长眼睛啊!竟然敢撞我?”谢翠娥大怒。
“小人不敢。”丫鬟急忙把头低下。
“低头干吗,抬起来给我看看?”谢翠娥说完用手捏着她的脸:“你刚才走的那么匆忙要去干吗?”
“回公主,是给大将军送菜。”
“送菜?”谢翠娥用力捏着这丫鬟嫩白的脸,忽然觉得此人与楚流烟有长的有三分相爱,顿时心生厌恶:“送菜?我看你是想投怀送抱勾引大将军吧!”
“奴婢不敢!”那人吓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不敢?你敢你干吗长这么白?”她又使了一把劲,那女子的嫩脸几乎都被捏出血来了。
终于由于忍受不了疼痛,她反抗了,拍掉了谢翠娥的手,然后跪在一边。知道自己以下犯上,她已经全身发抖:“公主…”
“贱人!不准叫我!你竟然对我动手,胆子不小啊!来人,给我将她拿住!”
几个护卫急忙将人制住。
“塞住她的嘴巴,不叫她发出声来,带着跟我走。”
很快她便把那丫鬟带到了一间比较偏的小柴屋内,让人将她绑住,然后先狠狠的抽了她十几巴掌,直到觉得自己手痛方肯罢手。
“你敢对我动手?一个楚流烟就算了,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这样瞪我!”顿时抄起一根木棍往对方脸部砸去。
对方闪避不开,只能偏了一下头,依旧被打的满脸是血。
“哈哈哈哈!楚流烟!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哈!”她已经将眼前女子当成了楚流烟来打,多年来因为楚流烟而形成的内心的自卑感让她更加疯狂:“哈哈哈!你这只狐狸精,竟然敢跟我抢男人,我要你死!”说罢又上去狠狠的抽了她几巴掌。
也许是因为把女子的血被打的飞溅开来,她终于还是罢手了:“你看看你,多么恶心,如果你的徐达哥看到你这模样,他还会喜欢你么?哈哈哈哈!”
那少女已经被整的死去活来,衣衫不整,看到她颈下嫩白的皮肤,谢翠娥又疯了:“啊!你看看你,衣服都快脱掉了,还说你不勾引男人!你不勾引男人你化什么妆啊,你身上这味道是什么味啊!?”
本来丫鬟擦点粉也是情由可缘的,但是遇到了疯子一般的谢翠娥,什么都已没道理可讲。
“对了,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么,我这就满足你。”谢翠娥很快就走了出去,那名少女被绑住又开不了口,并且全身都没力气,根本无法挣脱。
很快,来了几个人将此女架了出去,不多时,他们出现在京城第一的消魂窟里。
“达远公主,您确定要将这个女子交给我么?”老*鸨在边上对身为公主的谢翠娥还是很恭敬的。
“是的,这不要你钱,我还给你。”说完丢下一个钱袋,显的无比沉重,显然价值不菲。老*鸨虽然没动手去拣,但是明显眼神一直往那里飘着。
“急什么,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这钱都是你的。记住,这女子名字以后就叫流烟姑娘吧,今后你要把最恶毒最无耻的客人全部介绍给她,明白了么,一刻都不能闲着!”
“是,听凭公主吩咐。”老*鸨已经知道传闻应该是真的了,楚流烟与眼前的达远公主不和,送来一女子竟然要起名叫流烟,万一被楚流烟这位正牌王爷知道,不把她这里砸了才怪。两个都不能得罪,两边都不能得罪,老*鸨只得在达远公主走之后将此女改名为如烟,之后没过多久,此女就在这里消失了,是死了还是被卖了无人知晓。
而另一边,由于胡惟庸的事,朱元璋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害怕再有一人如同胡惟庸这般,朱元璋准备撤消臣相这个位置,所以在今天上朝的时候,朱元璋发话了。
“众卿家,朕提议取消臣相这个位置,爱卿们畅所欲言,朕赦你们无罪。”
众官虽听他如此讲,但是看来朱元璋撤消臣相势在必行,这朱元璋说让别人畅所欲言,但皇帝的话谁又能信。今天他不怪你,除非你马上不再作官,不然今后这日子还得过不成。就算你不做官了,朱元璋是皇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又能躲倒哪去。
于是众官皆对朱元璋的提议开始附和起来,朱元璋听了直点头。
“恩,满朝文武皆认为臣相之职早该取消,倒是朕一直未曾深查,是朕失职了。那好,从今日开始,我大明不得再立臣相之职。想胡惟庸日益骄横跋扈,擅自决定官员人等的生杀升降,先阅内外诸司奏章,对己不利者,辄匿不上报。各地喜好钻营、热衷仕进之徒与功臣武夫失职者,争走其门,馈送金帛、名马、玩物不可胜数。当初学士吴伯宗等人弹劾于他朕因受其蒙蔽未曾处置,如今没有臣相,天下可安。”
朱元璋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丞相废除后,其事由六部分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进一步加强。
自此时起,除了应天军的残余势力,天下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危及到朱元璋的皇位。
胡惟庸死了,对楚流而言,这等于就是为刘伯温报仇了。
在刘伯温墓前,楚流烟默默的看着墓碑,什么都没说。她与刘伯温之间曾有过一段很微妙的感情,两人却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关系。想爱又不能爱,就如现在的徐达一般。不过显然,刘伯温过于谦卑的性格与他为人处事的方式,曾经在楚流烟心中也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楚流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谁,是否爱过谁,有无爱过谁。刘伯温?徐达?似爱,又不似爱,就算那次与徐达分开,他也说不清楚,到底那是真爱,还是只是因为两人的交情占据着更多的因素。
面对楚流烟的犹豫不绝,开心则在刘伯温墓前痛哭起来。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像楚流烟,她有着自己的喜好。对于刘伯温这样的人物,真正接触到之后,她感受到了来自刘伯温给他的温暖,一种家人的关怀。自从刘伯温死了之后,开心一直觉得自己仿佛脱离了这个世界一般。她大胆,她甚至大骂朱元璋,但是,这一切,对她而言似乎都不重要了。在刘伯温墓前,开心真诚的给刘伯温磕了三个头:“刘大哥,我开心今天很认真的叫你一声哥哥,虽然你已经死了,但是我宁愿相信你还活在另一个世界。我也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我曾经是多么渴望回去,多么想死,多么绝望,一直到遇见了你。我现在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灵魂的,是有鬼魂的,我希望,你的灵魂在无数次投胎之后,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与我相遇。因为我有种预感,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这种预感不止一此的出现在我梦里。”
开心默默的和刘伯温说着话,而笑笑则死死的跪在刘伯温墓前,一动不动,就如同刘伯温在世之前一般,忠诚不二。
“笑笑,你已经跪了一天了,刘大哥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你起来吧。”开心终于起身,她作为一个穿越者,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够强了。
笑笑摇了摇头:“开心,你说刘老爷看的到么,我们为他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