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沐璟想起了这无心之画正是自己和依娆比画凤灵玉时被她发现而当场撕掉的那幅。后来自己偷偷找到这些碎片再次拼接起来放在哪里，都不清楚了。

“凤灵玉！”他紧握着这发黄的纸片，淡漠的神色终于发生了一些异样的变化，或不甘，或悔恨，或迷恋，但一切都太晚太晚了，不是吗？

当年仗着她喜欢自己，所以楼沐璟不曾用心，反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给予的一切的好。

那时的凤灵玉在他眼里还真是丫头，不过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丫头，他不允许别人染指一分一毫，所以他得知白魂飞的意图后，不惜动用一切势力拦截了他给凤灵玉写的书信，甚至为了留她在身边，不惜违背师父命令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

他不曾发觉这是爱，只道是同情心泛滥，他自知自己对梁依娆的喜欢在她嫁做人妇时就已经终止，可是他不仅欺骗了梁依娆，欺骗了凤灵玉，甚至还欺骗了自己，直到他要和梁依娆成亲之时才发觉这种欺骗已是成了一种固定的习惯，习惯到不得不用更逼真的欺骗来安慰自己。

他不能伤害梁依娆，所以为了不与她成亲，在明明知道碧海阁不安好心，他还是邀请赫连子前来，于是这场婚礼作废，楼沐璟终是遂了心愿。

只是代价太大，曾经深爱的人再度死去，而他与凤灵玉的缘分也就此终止，自己明明知道这一切是个圈套为什么当时还要狠心给她一剑，楼沐璟不知道，也无法解释，难道也是一种欺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