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六岁那年蒋冰冰知道是她把她父亲的钱骗光带她走路后,她就耿耿于怀,后来不知道是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还是别的,她接电话的时候总是瞒着她偷偷接。
出了医院门口,一个混混打扮大约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从角落里出来,见到蒋冰冰,还算尊敬地叫了一声:“姐。”
蒋冰冰见他衣冠不整,动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说:“找到爸爸的下落了吗?”
肖谨画低头似羞愧又似心虚地说:“没。”
蒋冰冰被蒋玉兰带走后,他们的父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留下年仅十岁的肖谨画在家中差点饿死,是蒋冰冰又偷偷找了回来才救了他一命。
蒋冰冰见他说没,失望了好一会儿,说:“是不是没钱了?我这里有一点,你先拿去用吧。”
蒋冰冰从秦君雪陪给她的两万块钱中拿出一万给肖谨画。
肖谨画开心地接了过去,说:“我虽然没有找到父亲,但我听我一个朋友说在静丽轩见过他,姐姐不妨去静丽轩找一找。”
“静丽轩?”蒋冰冰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别被我妈看见了。”
s市一家小诊所里,虽然名义上是一家小诊所,但里面的设备应有尽有,非常齐全。
躺在被各种仪器包围的病床上,毕曦呼吸沉重了一些。
这次手术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关乎她坐了十年的轮椅能不能站起来。但似乎又不是很重要,相对秦君钰、毕叔的命以及基地那些兄弟姐妹的命运,它可以忽略不计。
“毕小姐,我要注射麻醉剂了,你准备好了吗?”
史密斯•艾思一身蓝色手术装,手上拿着一支麻醉剂。
毕曦望着天花板的双眼放空,又似乎隐藏了太多思绪。她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史密斯•艾思找到毕曦的静脉管,缓缓地注射麻醉剂,不一会儿,毕曦彻底地睡了过去。
当她失去意识后,手术室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史密斯•艾思恭谨地鞠了一躬,叫了一声:“老师。”
毕潇冷冷地点了点头,走近毕曦的跟前,静静地看了毕曦几眼,痴恋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低了低眼,戴上手套,冷冷地说:“开始吧,把手术刀给我。”
常年黯淡无光的原始森林里,深绿色的叶子上露水还没有完全晕开,羞答答地在叶子尖端不愿走。
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几只小鸟,停留在枝头上,喝着露水,吃着果子,小眼半眯着,一副靥足的模样。
这时,一个人影闪过,没有惊起半片叶子,几颗果子已然落入他的手中。他随意擦了擦果子,张口就开吃,边吃着边警惕着周围。
待他离开后,地上留下几粒果核。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影经过这里,他看着这几粒果核,目光准确地看向前面那人离开的方向。
“终于找到你了。”男人说着,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他迈开手脚如同雄鹰一般飞跃在一颗颗苍天大树间,不一会儿他顺着前面那个人的脚步追到了河边,站到那人的前面几米处。
秦君钰慵懒地靠在一颗大树上,邪笑着看着追过来的天鹰,说:“你来的比我预料中慢了几秒。”
“哦,是吗?那你知道什么人死的最快吗?”天鹰说着,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拿出就对准秦君钰连开了两枪。
然而秦君钰反应速度不赖,天鹰开过来的两枪他都轻松地躲了过去,并在躲的过程掏出自己的枪也对准的天鹰。
在天鹰惊讶的眼睛里,他不屑地说:“你是想说废话多的人死的最快吗?”
“当然……”天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道,“不是,是有软肋的人。”
他收起了枪,对准左边的方向。秦君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身伤的毕叔被两个黑衣男人从森林里押了出来。
秦君钰脸色变了变,说:“你们这是犯规。”
天鹰不屑地笑了笑,说:“那又怎么样?我们就犯规了怎么样?”
秦君钰冷哼了一声,“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的了我吗?”
“你说呢?如果我在这里杀了这个人,然后差人送到毕曦的面前,你说她会怎么想你?”
见秦君钰没有说话,天鹰继续刺激道:“你说她会不会恨你,从此和你一刀两断,情人变仇人?”
“不会的。”秦君钰说着,往毕叔的方向开了三枪,狠辣决绝。
天鹰惊讶地看着他左边的人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因为曦儿她相信的是我。”秦君钰自信道。
小诊所里,毕曦突然喊了一声:“不要。”
听到声音的史密斯•艾思赶紧从外面推门进来了,她担忧地问:“毕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毕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摇头道:“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然而史密斯•艾思眼睛异样地看着毕曦,说:“你是梦见秦先生出事了吗?”
毕曦还没从秦君钰杀死毕叔的噩梦中缓过来,懵了懵,“为什么这么想?”
史密斯•艾思犹豫了下,用并不纯正的中文说:“因为秦先生中了枪现在还在抢救。”
“什么?”毕曦顿时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