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一放下正在整理的衣服,急忙跑过来帮忙,但他还是被一只手推了出去。
“发个烧就系不上扣子了吗?”乐语将恒一推了出去,她伸出手,还未碰到衣服,眼前人就不见了。
夏侯尊在她碰触之前转身离开“待会载我去公司。”他走到桌前拿起一杯水,抬起时手臂不自觉的一抖,水洒了一手。
一方青色的手帕覆在了他的手上,乐语把水杯拿开,细细的擦着他的手。
“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公司也不是离开你就不运作的。”乐语平心静气的说着“奶奶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她就像个妻子,在打理丈夫衣服时喋喋不休着。
然而,她却并不是他的妻子。
“你来……就是要说这些?”夏侯尊的声音低沉,压着一丝愠怒。
乐语手一怔,她抬起头,清亮着眸子里透着一股韧劲“难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夏侯尊唇角微挑,眼神中是摄人的寒冷“走!”
他毫无痕迹的推开她,然后转身就走向门口。离开之时,门被用力的敞开。
乐语的手还保持着系扣子的姿势,她无力的把手放下,望着被风吹的咯吱作响的门,一丝难过在眼中转瞬即逝。
他就那么的讨厌她吗?
…………
电梯在七楼停下,打开门的一瞬间,迎面就飞来一个保温桶。
电梯里的人躲到一遍,生怕桶会砸到自己。
姜梨把手一伸,轻松的握住了桶把手。
桶里装的是鸡汤,那油腻的香味让本就在电梯里晕头的姜梨想吐。
她故作淡定的走了出来电梯,背靠着墙,让自己的胃缓冲一下。
一个分不清什么东西的铁盒子丢了过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东西擦着姜梨的脸过去,摔在了墙边。
见面的镊子、剪刀,甚至是用过的血棉花都弹了出来。
姜梨眼神迷离的任由那些东西在她眼前飞过,纹丝不动的样子,让众人有点怀疑她是否有精神疾病。
东西是从一间小病房里丢出来的,那病房正对着电梯门,科室是属于妇产科的。
“你赔我女儿的后半生,你知道她……”
“胎心都没了,我也是为了孕妇的人身安全着想。”
暴躁的妇女与淡定的医生,结果……
“呀!你不要打人嘛!”说话的是个小护士。
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有些乱,众人凑过去看热闹的瞬间,一个大男人就走了出来。
那人是个医生,戴着金边眼镜,一身白褂子穿在身上反而更像是个教授一类的知识分子。
紧接着后面出来的,是一个被三四个小护士拖住的中年妇女。
她满脸狰狞的瞪着那人,一头黄毛就像个鸡窝“医生怎么了?医生就能草菅人命吗?我要告你,要让你在医界混不下去。”
那人将眼镜摘下放到胸前的口袋,反而一副轻松的表情“检举电话在你身后的宣传栏上贴着,负责这方面的医生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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