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源殿院落中,一身着淡紫长袍的男子正在舞剑,一招一式皆为致命招数,充满戾气,使人不敢上前。“大殿下,二殿下正朝这来。”石煜站在不远处,声音虽小,淮风却听得一清二楚,接着,他便收起剑,若有所思地一笑,道:“将那谷雨茶备好。”
“看来我在长兄心中的地位着实不低,竟让你舍得拿出谷雨茶。”陌轩入殿,直接坐在了院落内的玉凳上。
淮风无奈地摇摇头,“我可就你这一个兄弟,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来招待你。”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陌轩执杯闻茶、品茶,“茶香清淡,沁人心脾,茶汤清澈,看来是长兄亲自去玉华山采集的晨露了。”
“是啊,你总说你不懂茶,倒也能说出个一二。”淮风对于自己这个亲弟弟,倒是钦佩的很。“只是看书看得,什么都知道点皮毛,什么都没精通,在长兄面前倒显得有些卖弄了。”陌轩将玉杯放下,又缓缓开口:“长兄品茶自是无人能及,不知识人又如何?”
“哦?”淮风饮下杯中之茶,语气中满是疑惑,但唇边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陌轩此话何意?难不成是我身边的人做了什么大不敬之事?”
“看来长兄并不知情啊,或是我多虑了,还望长兄恕我唐突。”陌轩拿起玉杯,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淮风,“我以茶代酒,与您赔罪。”
淮风微怔,便也拿起玉杯,“无碍,你我兄弟间切莫客气。”
“那陌轩就不便过多叨扰,先回殿中处理一下要务。”陌轩也不多留,起身施礼便离去。淮风望着眼前的玉杯,面上笑意渐浓,“看来,陌轩确是与以前不同。”
“殿下,难道二殿下发现了什么?”石煜有些担心。
淮风端详着手中玉杯,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前尘往事浮月间,孰是孰非,何人记心间。”石煜一愣,便又听淮风说道:“石煜,日后若那人再来,就说我近来公务繁忙,无暇闲谈。”“是!”
清晨,薄雾弥漫在山间,鸟儿婉转啼鸣,百花含苞待放,一派祥和景象,当然,不包括趴在草丛中的织安。
“晏枝,你确定这样没问题?”织安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