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监控虽然录下的只是个模糊的身影,而且他带着墨镜,遮住了半边脸。
询问了当时开药的医生,对方已经毫无印象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因为临走前,医生给我们看了那个人的签名,领这种处方药都是需要签字的。
周平要了份打印的签名样品作为参考,又带着我前往范阳的家调查。
范阳失踪了两天,他的家人也就近报了警,听说范阳杀人并且畏罪自杀难以接受,顿时乱了套,尤其是范阳的妈妈和奶奶更是哭的几度昏厥。
我们和周平很无措,等了好久,在大家都冷静下来,才能平心静气的交谈几句。
当然,和我们谈话的是范阳的爸爸范亮,他是最理智接受现实的人。范亮把我们带到书房,脸色不是很好,看着我们也是带着些许怨气,“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范先生,我知道这件事你们很难接受。不过,我们通过调查发现,范阳生前在追求被害人秦璐的时候并不顺利,这件事你知道吗?”周平不好开口,这次还得我来。
范亮叹了声,“知道,我们甚至找秦璐谈过,得知她是有男友的,也劝过小阳放下,哪知这孩子就是一根筋,非说秦璐就是他复活的女友,我们怕他受刺激,也没敢深管却不想最终却是害人害己。”
我曾听说,精神科的病人就算康复了,脑回路也正常人不太一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他最近一年可服用过康复药物?”周平理解的点头,试探的问。
“康复药?”范亮摇头,“没有,小阳的药物已经停了一年有余。”
这个倒是和医院年得到的一致,却听到范亮困惑的问:“两位为什么问我这个?难道,你们查出了什么?”
我看了眼周平,我一个新人可没有权利乱说话。
周平想了下,避重就轻的和范亮说明了警方的怀疑,范亮很吃惊,“你们是说,我儿子之所以会冲动杀人,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而且还被人暗害服用了药物,促使他病情加重?”
“恩,初步怀疑是这样的,所以才特意来找范先生询问清楚。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您知道范阳平时都和什么人交往,又和什么人走的最近嘛?”
范亮摇头,“自从小阳被我们逼得失控恢复后,就变得很孤僻,不和我们多说一句话,也不联系曾经的朋友,只是偶尔在网络上和人聊聊天解解闷而已。”
又是网络!该不会是和楚瑞一样,是受了什么人蛊惑,又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傻子吧!
我一边记录一边琢磨,察觉到气氛沉默了,抬头对上了周平如有所思的目光,看来他也是这样想的。
“请问,我们可以登录一下范阳的电脑看看谈话内容吗?”我请求的问。
范亮迟疑了下,可又叹了声,“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们来到了范阳的房间,指着书桌上的笔记本说:“那就是。”
周平走过去打开笔记本一探究竟,气人的是设了密码根本无法开机。
犹豫的刚要开口,范亮苦笑,“我知道两位的意思,你们可以带走,只是,我有个请求。”
“请说。”
“我想把范阳接回来安葬他。”天下父母心,即便白发人送黑发人很残忍,但做父母的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无处安身。
“这个,我会和领导反映,尽快让你们领回范阳。”周平很同情范亮的遭遇,但不能给出明确的时间,毕竟这关乎案子的进展。
范亮很理解我们的难处,同意我们带走范阳的笔记本,临走前请求我们能给范阳一个公道。
回去的路上我翻看着今天的记录做整理,大概是昨天没睡好,总是犯困哈欠连连。
“丫头,你脸色很难看你知道吗?”周平从离开范家之后就总是时有时无的注意我。
我瞄了眼倒车镜里的自己,我靠,好大的眼袋!嘴上却不在意:“没事,今晚早点睡就行了。”
其实只有我清楚,是因为大姨妈来拜访的关系折磨的,天知道我今天难受一天了,面对一拳大老爷们,怎么说?
我们赶回分局的时候,办公室没人,周平看我脸色不好,让我整理好资料休息一下,他抱着范阳的笔记本去楼下找专家开锁去了。
我坚持整理好资料放到一边,瞧着还没人回来,就趴在桌上偷了个懒,却不想就这样睡了过去。
中间仿佛听到有人喊我,我迷糊的正眼看去没人,又接着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身上披了件男生的外套,味道很清新没有烟油的味道。
这种清香的皂液味道,只有叶枫的衣服上有!
刚好叶枫从办公室出来,“醒了?”
我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知所措。
“我,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放心今天没开会,你等我一下,我送份文件回来就送你回家。”他丢下了句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包东西回来,顺手关上办公室的电脑带上门走向我,“没什么事,就走吧!”
我把外套还给他,穿上自己的大棉袄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