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很平淡,看不出半点情绪,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与寡淡,到比刚才警告我的眼神风平浪静的多。
乌黑的发丝梳理的有型帅气,晕黄的灯光洒进俊美的眸中,如同一滩无波却又泛着光亮的海水,寂静却又暗涛汹涌。
要不是最近的这些记忆,我还真的以为,那个宠溺我的盛腾哥回来了。
他抬头看着我走出来,黑沉沉,神幽幽的眸子微微眯起。
“够可以的,旧情难忘!当着我的面你就明目张胆的勾搭老情人,我还真的小瞧了你。夏以晴你还果真贱的可以!”
他突然开口,面色阴鸷,声音冰冷。
我眉心皱了皱,面色一冷,清冷的眸中也是寒光点点。
还真的是恶人先发治人。
“跟你没关系!”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盛腾深瞳一沉,随之又响起他低沉又阴冷的声音。
“夏以晴,你是一个成年人,什么人不该惹,什么事不该做,你应该有一个衡量的标准!”
我听他的话,当即冷笑出了声,自认为还是很漂亮的一双眸子黑沉沉的,满是讽刺和讥诮。
“我这辈子,最不该惹的人就是你!最不该做的事,就是爱上你!最后悔的事就是莫名其妙的以为刻骨铭心的爱着你才爬了你的床!”
我直视着他,也许是刚才喝了少许红酒,我的胆子突然的大了起来。
他凭什么总是跟我横眉冷对的架势,如今我光脚的害怕他穿鞋的?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向外走去。
突然间我有些意犹未尽,又退回了小半步,微微后仰着身体,挑衅的对他补了一句,“我的标准吗?只要不是你,都可以!”
盛腾的眉头猛然一跳,眸色如利剑般射向我。
我却带着一脸讥诮的冷笑看了盛腾一眼,手却暗暗的攥紧了一些,迈步朝着洗手间的门口走去。
然而,我的手臂却猛然被扯住,那只大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力道重如铁钳,我纤细洁白的手腕倏然泛起一圈儿的白。
手腕上的疼痛向周身蔓延,整条手臂的血液像似已经停止了流动。
“你干什么?放开!”
我怒吼一声,用力的想挣脱他的禁锢,可下一秒,我的身子一个转动,随后背部传来一阵闷痛,震得的天旋地转。
盛腾用力将我重重甩在墙上,双手紧紧的按着我的双肩,死死盯着我。
一双铁钳般坚硬的手指用力扣着我的肩膀,肩膀上一阵裂开般的疼痛,我痛得紧紧锁着眉头闷哼一声,紧闭着眼睛,脸上表情有些失控。
我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抬眸恶狠狠地瞪着盛腾。
“你对项曼妮会这样吗?”我柔声的问。
盛腾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直视着,既然都已经到了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地步,我还有什么可怕的,“盛腾,我已经一无所有,你满意了?”
洗手间里一片刻的寂静,在两人这种对峙的姿态下,这专属于两个人的空间,幽静的有些可怕。
盛腾眯着危险的眸子,缓缓凑近我的脸,伸手冷冷地捏着我的下巴,阴沉道:“你看见他到忘乎所以的,笑的那么灿烂!亟不可待的扑,以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竟然暗度陈仓?”
我极为可笑的妖媚的笑了一声。
“是又怎样?”
“夏以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一辈子你只能上我的床!”他深眸紧缩,“你很想让他上你是吗?”
“是又怎样?成年男女做做成人游戏又何妨?,除了上,床还有别的事要做吗?哦对了,不叫上床,叫成人游戏!解决生理需求!沙发上,衣柜上,地上,落地窗前……我都要做尽……”
下巴上陡然一紧,盛腾再次凑近我,冰冷阴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
“你让他吻你了?!”
“盛先生,您不是三岁孩子吧,我们连爱都做,接吻,又算什么?!”
我脸上的表情冷然中带着讥诮和无畏,只是垂在两侧手却微微发紧,我都不知道何时起我被他逼得这般粗俗,这样龌蹉的话我都能明目张胆的说。
“……”
盛腾又是沉默,一双漆黑的眸子精明而又锐利,他紧紧注视着我晴的眼睛,企图看透我的一切。
我依旧毫无畏惧的迎着他的眸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