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奈何戏弄人,前世无缘后世别。
疑她近前得明月,却凤即赴话蛮夷。
只见无袭垂下美丽的眼眸,缓缓地的下跪,双手交握着对皇上拜了拜,然后对一头雾水的皇上说:“请让民女去蛮夷和亲吧!”
“和亲?”
“是!民女愿意去蛮夷和亲。”
听到无袭的话,皇上不禁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无袭,然后看向同样惊愕的小徐子,便亲自扶起无袭,“能给朕一个理由吗?”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民女,因,一介女流,杀不得战场,入不得官场。空有为国之报负,却也是夸夸之谈。而今,染公主因嫁董大人,和亲无人,竟然如此,那请宽恕民女的毛遂自荐,鲁莽大胆。只愿大彦国泰民安。”
无袭的一番话,令皇上为之震惊,眼前的是何等才学的女子,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来,“好一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朕竟不知辛左竟有如此才学的女儿?看来辛爱卿多年在外,教了你不少吧!不过,你是怎么进宫的?”
望向皇上的疑惑,无袭便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块令牌是太子殿下赠予陈侍郎,陈大人,而民女便是从陈大人那里得到的。”
见此,皇上便点点头,想不到,本来还为和亲的人选一阵头疼,看来是上天保佑啊。皇上一阵感叹,便转身走回御书桌旁,然后大气的坐了下来,“这事,朕暂且搁着。小徐子,带辛袭去容福殿。”说着便继续拿起笔批起奏折。
见此,无袭便也不说话,只是对皇上鞠了个躬,便端庄的挺直腰板缓缓地转身,随小徐子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这让偷偷观察的皇上,一脸震惊,这架势这气势真的是出自辛府吗?朕竟然看到她身上的金光?这说明什么?便忙起身,急切的叫了一声,“三德子。”
只见副总管三德子赶忙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奴奴奴才才……在!”
“派人去查看辛府是不是有女辛袭?”
“是!”
“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
“是是是!”急切的应着皇上的话的三德子,赶忙退了下去,去办皇上要办的事。
一边的皇上则缓缓地坐下来,“想不到我大彦竟有如此才女。”
而无袭一步一步的走进容福殿,不禁感觉回到锦国时一般,这一步是对还是错。
“辛小姐,您且在这休息,过会儿,杂家便让人过来服侍小姐您。”
听此,无袭便淡淡的说:“不忙,公公有事就先忙去吧!”
“那杂家就先下去了。”
无袭点了点头,看着小徐子退了下去,便点了下头,然后缓缓地转身环视这四周的摆放,“谢你的恩情,还你我的一生。”说着便缓缓地走到琴旁,轻轻地抚摸着琴,不禁迷上了它的乱,于是便见无袭坐了下来,奏起了一曲边关战歌来,也一点一点的透露出无袭心里的慌乱。她的心根本没有她外表那么的镇定,她做的这个决定,她一点也不清楚,到底是对还是错。曲的音一点一点的拔高,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弦断了。无袭的食指也一点一点的流下血。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滴清泪。
无袭面无表情的任自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就像她的手指的血一样,一点一点的滴在琴弦上,细细一听还能听到琴弦上的跳跃声。
无袭后悔了,后悔了。
只见无袭,握紧拳头,打算走出容福殿,去和皇上说,她后悔了,她后悔了。可是当她走到殿门口的时候,脚缩回去了。
她没有忘记,她是辛袭的同时也是陈默。若她不这么做,淡淡、辛府、川王府都会受到伤害的。
如果当初没有女扮男装混进宫里,是否还会有今天的际遇呢?想此,无袭便忧伤的转身在殿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无袭始终忘了,如果当初没有女扮男装混进宫里,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理由?没有进宫,她就没有淡淡,没有姐妹潘染木不是?也不会一点一点的对冷烨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