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嘈切切错杂谋,人心惶惶鬼见愁。
是龙是蛇命定事,逆天计高一胜筹。
无袭垂下眼眸沉思片刻,然后抬眼望了望身后没走几步就停在那里,一脸不甘的菲菲,然后回头看向硕月黑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竟然她有意动到我的头上来,那么就休怪我手不留情。”说着眼神突然转为狠烈,“你们派人去保护胡太医。你们则随时关心关心一下太后娘娘,有什么事一一向我禀报。而你们,则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些还活着的狱卒,或者死的……”
听着无袭话的硕月黑人不禁有点不明白,想要问,却又不敢问出口,只得遵命的一一退了下去。
待硕月黑人退下去之后,无袭便转身看向站在那里一脸忧伤的菲菲,无袭知道这次对菲菲打击很大,有可能还留下了阴影。想此便走近菲菲,拉起菲菲的手,“菲菲,对不起!”
菲菲没有想到无袭会跟自己道歉,于是便停止哭泣的抬眼看着无袭,然后摇了摇头,“娘娘不要这么说,我只是……”未等菲菲说完,无袭便伸出手一副不要讲的姿势,“你不要说,听我讲完。”
无袭说着,便拉着菲菲在一旁的椅子边坐了下来,“菲菲,你告诉我,若在这场搏斗中,楚昭辰要是死了,你会恨我吗?”
菲菲惊愕的瞪大双眼的看着眼前的无袭,她没有想到无袭竟然会这么问,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勉强的说:“娘娘,我不会恨你。若……若是那样,我……”
望着突然结巴的菲菲,无袭明白过来的点了点头,“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我派人送你回彦国,要么就和我一起演场戏。”
“演戏?”
“对!演戏。”
望着无袭眼里的认真,想着楚昭辰的容颜,菲菲便握住无袭的手,“娘娘,我可以求你件事吗?”
“说!”
“若可以,求您放过辰王一条生路。我不想就这么回彦国。我要留下。虽然我不懂,要演什么戏,但是我知道,我想见他,即使……即使我卑微的存在。只要小姐能允许我留在您的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听此,无袭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菲菲的额头,“傻丫头。”说着便缓缓地起身,叹了口气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菲菲的话,就一跃而起,消失在院子里。
菲菲知道,无袭已经答应她了。
而此时的中淑殿中荣嬷嬷恭谨的为太后垂着肩,“娘娘,这温贤妃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了点。”
吃着宫女递上来的葡萄的太后,不禁冷笑的看着盘子里的葡萄说:“这女人,为了自保,什么都做的出来。唉……傻的是,她不知道她最碍眼的绊脚石,反而是她的救命草。所以这人啊……”说着眼神里的戏谑让一旁的荣嬷嬷不禁抖了抖。
这时,门口的太监大声喊,“皇上驾到……”
听此,太后便看了眼同样看向自己的荣嬷嬷,然后坐直了身体,一脸忧伤的由荣嬷嬷服侍着。
于是楚昭然进来的时候,便见到一脸愁苦闭着双眼坐着的太后和一旁细心服侍的荣嬷嬷,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荣嬷嬷恭谨的鞠了个躬,“见过皇上。”
楚昭然并不看的向太后行了礼,“儿臣见过母后。”
听到楚昭然的声音,太后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楚昭然,“皇儿……皇儿怎么过来了呢?”
母后一定要对儿臣身边的羽翼一点一点的砍掉吗?楚昭然很想这么问,可是还是没能开口。只见楚昭然孝顺的说:“早上听闻太医说,母后身体不适,儿臣便赶了过来,不知母后身体还好吗?”
若是亲生,哀家也不会如此。奈何你竟然是那贱人的孩子。想此太后便狠下心的说:“能好吗?哀家就不明白了,那妖后,弄得本是清净的后宫,而今是,人心惶惶。就怕一个不小心,心脏,这脆弱的心脏就被吃掉了。你倒好,把她给放走了?昨个儿晚上不是听说那什么东边存的一女子还被杀了呢。都说是那妖后害的,你说当时要是肯让哀家一把火烧了那东凤殿,会有今天这局面吗?”
要不是知道眼前的太后不是自己的母后,要不是知道自己的母后有意要拉自己下位,楚昭然还真的会相信母后的举动,为自己为朝廷的,可是,奈何自己知道太清楚了,以至于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自己叫了多年的母后搞出来的鬼,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任是傻子也知道除掉皇后最得利的人便是太后。自己放过皇后一命,也算是还她少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吧!想此便温和的说:“儿臣没有放过她,只是想烧了那东凤殿,儿臣担心火势太大会给吹到中淑殿来。毕竟那东凤殿可是在中淑殿的隔壁的隔壁啊!儿臣不想母后有任何的闪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