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女直接上了楼梯往楼上而去。
我紧跟着她的身后。
楼下不时有人下楼梯,我只好让让,但那些人感觉就是看不见我一样,直接往我身上撞。
想起了那次在狼洞里的梦,这次可能又是一样,我梦中人根本就看不见我。
少女来到一间房外,两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人朝她很是恭维地行礼,“小姐来了,丞相已经早到了。”
那人说着将门打开,那少女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到房内才见到房中有好几个人,围着圆桌坐着,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
其中一个穿得很是华贵的中年男人朝少女招手,“桪儿,来,见见慕容叔叔。”
桪儿走了过去,欢乐地喊了那中年男人一声,“爹。”
我朝那中年男人再次望一眼,他是桪儿的爹,他看桪儿的眼色极其宠溺。
这就是父爱,和我那个爹相比,完全是两种人。
这个桪儿真的很幸福。
我都感觉到了幸福。
桪儿的父亲给她介绍着好友慕容白曜和慕容白曜的儿子慕容真安。
桪儿一一对他们行礼,一副天真灿烂的模样。我见那少年慕容真安在看到桪儿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桪儿坐在父亲身边,和他们聊着在外面的见闻,慕容真安听得很是认真。
我竟感觉这是一场相亲会,是一个父亲想让女儿找个好郎君而亲自办了这座席宴。
也许桪儿清楚,也许她不清楚,整个饭吃完下来,聊得都是天南地北,并没有聊到那个话题上。
他这个父亲很是用心良苦,怕桪儿对那少年郎不如意,才安排了这次相聚,让她先认识认识。
我想到自己的父亲,他会这么的用心吗?我竟觉得好笑。
我没有认真去听他们聊什么,我只是静静地在一旁注视着桪儿的一举一动和她的一颦一笑。
虽然我们长得相似,但我们的性格真的不一样,她是那种爱笑的人,而我总是深沉,清冷。
我和她真的不一样,梦中的这个女子真的只是个梦。
我突然听到头顶的天花板传来瑛琳的轻呼声,“小姐,小姐——”
我朝着天花板看去,突然见天花板上闪着光亮。
我晃得睁开眼睛,便见瑛琳的脸在我眼前,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再见到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才微微笑了笑,“小姐,你醒了就好。”
我侧过头,见我在自己的床榻上,屋内的烛光一闪一闪的刺眼。
烛光下,我见到显地和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我瞪眼瞧个清楚,竟是他,那个在幽雨庄见到的白锐白公子。
他着一身白色汉服,双手垂在身前,深邃的双眸正看着我。
我一时不明,他怎会在我房里?
我的头没再感觉到痛,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二姐,怎样了,刚才幸好碰到白公子,说他懂得一点医术,要不我还在去找大夫的路上。”高显在旁说道。
瑛琳将我扶坐在床上。
听到高显的话,我再次看向白锐,他微抿着嘴看着我。
“多谢公子。”
白锐平静地道,“刚才听高公子说,小姐曾经落过崖,在下认为小姐碰到过头部以至于脑袋里有淤血才会致使头痛,刚才在下给小姐施了针,小姐的头痛近段时间应不会再犯。”
我再次朝他点头感谢。
“不过,”白锐跟着又道,“小姐还需吃药,”他从他的身上取下来一个小瓷瓶,“这瓶里的药每天要吃一颗,在下的幽雨庄里有,小姐吃药了可以去我那里拿,在下也可以给小姐送来。”
他走进两步,将瓶子朝我递着。
我亲自伸手接住,再次含笑,“多谢公子。”
他双眸含笑,温润柔声看着我道,“高小姐叫在下白锐就行。”
我轻轻一笑点头。
“那我先回去,你好生休息。”白锐说得很轻柔,眸子里有丝亮光,那种眼神像是对我认识了很久很久。
我一时迷惑,对他有些难以理解。
高显送他离开,我看着他走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在季豫的梦仙居时,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子牵着我的手一直在朝前走,而那男子的背影和刚才白锐走出去时的背影像极了。
我再次沉思,我和他一定很早以前认识,要不然不会三番五次梦到他。
已入半夜,而我却也睡不着,我让瑛琳去休息不必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