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砚端来一碗水,忙道:“贵人,漱下口。”
我回望一眼屋里所有的奴婢,见她们都惊吓到了,面色都还没恢复。
不过,我只是轻笑了下,把刚才的事不放在心上。
漱完口后,对所有人道:“放心,你们的主子也是个坚强的人,这点小事还不算什么。以后昭阳殿免不了会受到皇后的欺压,但我相信在这里的人,都是坚强的是不是?”
所有人都噗地一跪,说道:“奴婢们不会让容贵人蒙羞的。”
我微微一笑,道:“都起来吧。”
张新普一直都没说话,不过此时却跪着说道:“奴才以后会尽心尽力在容贵人身边办事,不会再让李德再乱闯昭阳殿了。”
我依旧平淡地道:“这不怪你,他是皇后亲自授派过来的,那就代表的是后宫之主,怎能不听。”
“不过,以后你提防点这个人就是。”
张新普忙道:“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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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月下,萧景栖躺在树上看着月亮。
程由站在树下,安静守着。
冷冷月色洒落将萧景栖俊美无涛的面容勾勒得棱角分明,淡紫色的衣襟因为躺下的缘故,半敞开着,露出性感而分明的锁骨,飘纱从树干上垂落,随着轻风飘扬。
萧景栖黑色的眸凝望着天上的明月,表情淡漠而深沉。
他低声呢喃一句,“她此时应该在拓跋宏的怀里吧。”
程由清楚地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眸色紧了紧,不知该怎么去回答侯爷的话。
见程由沉默,萧景栖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望着天空。
良久,树上没有声音。
程由还以为侯爷睡着了,却又传来幽幽的一句,“南宫霓准备得怎样了?”
程由听见是跟自己说话,立马应道,“皇宫的乐师已经让属下等人在她回家途中给刺杀了,南宫只要找对时机便可进宫。”
“嗯,好。”树上的人淡淡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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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宫。
听到李德的回报,冯悦言不可相信的惊讶。
“她高昭容也是名府千金,怎么跟乡野村妇一样,什么都敢吃,什么都不怕,还真是小瞧了她。”
她还以为会有好戏看,会让高昭容哭哭嘀嘀的,谁知她竟面不改色。
李德说道:“皇后娘娘,奴才看那容贵人不是那种胆小的主。”
冯悦言鼻子里一哼,“总会有她害怕吧。”
看向李德又道:“给本宫盯紧了昭阳宫,她有什么走动,都给本宫禀报。”
“喏!”李德恭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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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在他太和殿的寝宫里,并没有什么多少事,他只不过就是在灯下看看奏折,哪儿没去。
他不是不想让高昭容侍寝,只是觉得她还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对他还没有一点爱。他不能在她对他还没有一点爱的时候,就勉强地让她侍寝,怕伤了她的心。
在他心里,他不值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她的心。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耐心,也有把握让她爱上自己。
在他就寝时,还问道身边的周公公。
“容贵人那边如何?”
“回陛下,奴才已经派人过去了,交代了陛下说的话。”
拓跋宏抬头望向周公公,疑惑地问道:“她都没说什么?”
“没有。”周公公摇头。“只是让陛下您也早点休息。”
拓跋宏很满意点笑了笑,起码她也知道关心他了。
而永乐宫的那一位,等到夜深人静了,都不见皇上的到来,还以为皇上在昭阳宫就寝了,不过,后来李德前来禀报说,皇上在寝宫,哪也没去。
冯悦言听了,倒是不可信。
皇上这么想着办法要将高昭容娶到身边来,怎么此时已经如意了,却没有去宠幸她,倒是让冯悦言没想明白。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图呢?”她自言自语,不明所以。
不过,她认为皇上也许对高昭容并不是那么深爱,只是见到她的美,所以才有占有欲的心吧!好把她留在身边,谁都得不到。
想到这,冯悦言哈哈大笑起来。她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要是,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得加把劲了,好让皇上对自己有情。
泄肆了心情后,她又恢复阴冷的表情,瞅着李德淡淡地问道:“瑶华宫的那一位呢?”
李德依旧弯着身子,轻言回道:“每天都在她自己的院里,哪也没去,太皇太后今个儿还吩咐了太医去看了看,听太医说,一切都好,离生产之日不远了。”
冯悦言 哼哼冷笑着,脸上竟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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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拜见太皇太后之后 连着二天,拓跋宏没有再来昭阳宫,不过都派人送了东西过来。不管什么好东西,都叫人送了来。
我就一直在接着皇上送来的礼品。
瑛琳可开心了,有些东西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不过,送过来的这些东西中,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几盆大丽菊,还没到菊花开放季节,竟然能有这么漂亮的菊花,我很惊喜。
我的院落中放满了花草,看着鲜花,闻着花香,我感觉心情很舒适。
只是,拓跋宏没来,我很想探探他的口风,问一问那日进宫路上,那些叛贼的情况。
我还是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