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是很不错,几日之中,把皇后伺候得挺是舒服满意。她只要观察到皇后的一个眼神和一个轻微动作就知道皇后想干嘛。
冯悦言对她很是赞许,觉得她不像其他奴婢,个个蠢得要死。宜儿主要还是很会讲话,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了舒服。
这日温暖阳光,皇宫园内的鲜花飘香,皇后在奴婢们的拥簇下在园中赏花。前方不远处皇上带着容贵人也正在园内散步。
看着那郎情妾意身影,皇后停顿脚步,冷冷地望着。
宜儿从皇后的神情就看得明白,皇后对容贵人有着十足的不满。
宜儿在皇后身边福着腰身说道,“那容贵人再怎么受宠,只有皇后您才是后宫之主,她再怎么逾越也超不过皇后您的身份和地位,皇后娘娘无须担心什么,皇上迟早会到永乐宫来的。”
冯悦言目光十分冰冷地看了宜儿一眼,就她说的这些话可从没一个奴婢敢在她面前放肆。不过,冯悦言并没有发火,细想之后觉得宜儿说的不错。她堂堂皇后何须跟妃子争宠,那容贵人再怎么受宠也不可能骑在她头上。
她可是堂堂正正的皇后,一国之母。皇帝再怎么恩宠容贵人,也不会冷落她这个皇后,更不会费了她这个皇后,她可是太皇太后的侄女。
只是冯悦言心里不愉快,一个月中皇帝来她的永乐宫的次数可是数得清的,也就那么一二次。这么少的次数她怎么怀孕,怎会有孩子?
冯悦言愣笑后直朝皇上走去。
拓跋宏和我见到她走来,我明显发觉刚才皇上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冯悦言对拓跋宏行着礼仪,拓跋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我淡笑,对她欠身施礼,面上很尊重她的中宫之位。
她轻瞟了我一眼,眼中很是不懈。
她的视线从我身上淡扫之后回到拓跋宏的身上,再次转为含笑,“臣妾宫里近日得皇祖母赏赐了一尊玉佛,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拓跋宏淡淡看她一眼,没应声。
冯悦言以为我不让皇上去她宫里,又朝我看了眼。
拓跋宏也许是担心我不悦,我轻笑了下,对他道,“皇后的邀请,皇上去看看无妨。”
冯悦言含蓄一笑,她或许想不到我能这么大度。
她搬出太皇太后,无非就是不想让皇上拒绝。
拓跋宏或许也听明白了她的这层意思,他冷言道,“朕晚上过来。”
冯悦言脸上浮出笑容,恭礼后转身离开。
我淡淡望着她走去,突然我觉得她身后的奴婢里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奴婢在转身之即默默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收敛神色,看着拓跋宏,“臣妾跟皇上的请求,皇上可同意了?”
我刚才替林锦瑟征求他,希望他能同意林锦瑟见一面孩子。
拓跋宏眼神微愣,缓缓才开口,“洵儿在皇祖母的太华殿,必须得皇祖母的亲口同意。”
(林锦瑟的孩子已经取名为拓跋洵)
感觉他很为难。
我漠然片刻,“皇上就不能为了林贵人去求求太皇太后?皇上为林贵人做这点事都不行吗?”
拓跋宏怔怔地看着我,
“就当是为了臣妾。”我补充道。
他这才点头。
我放松了心情,微笑起来。
他轻握住我的手,柔声道,“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的请求后,拓跋宏真的做到了,林锦瑟如意地看到了她的孩子。
听说是月桃姑姑将孩子抱到了瑶华宫,林锦瑟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抱了许久许久,不愿放手。
在月桃姑姑要将孩子再次抱走的那一刻,林锦瑟疯一样的不愿放手,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柔,怎么都不愿松手。
她跪在月桃姑姑的面前,歇斯底里哭泣,怒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一个贵人,完全失去了贵人应有的尊卑,她只为了能得到孩子。
本就没有皇上的爱,孩子是她的一切,如今孩子一生下,她连面都难见到,那种悲痛此时也只有她才能体会。
可太皇太后的懿旨谁又能违背,连皇上都不行。
听到奴婢禀报这些心痛的场面,我的心跟着悲愤。
如是我,该怎么办?
或许我会比林锦瑟更痛苦。
我将几上的茶杯一挥手掀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脸上满是怒颜。
伺候我的奴婢吓了一跳,忙跪地收拾。
这是我第一次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