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琴还能有什么名字,不就是一把古琴。
我对南宫霓的话和她的表情很是疑惑,“南宫乐师认识这琴?”
南宫霓笑了笑,唇边闪过一丝不明的笑,幽幽地道,“太玄独幽。”
她轻吐出四个字。
她看着我微抿嘴一笑,再次说道,“这琴的名字叫太玄独幽。”
太玄独幽?
我的记忆里,从未听过,也不知这把琴是什么琴,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只知道一个太玄观,是,和萧景栖一起去过的山林道观。
看她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认识这把琴。
她见我疑惑的表情,眉眼间都是急切,“娘娘真的不认识这琴?”
我淡漠地摇头。
“那娘娘是怎么得到它的?”南宫霓微微蹙眉看着我,似乎很想我告诉她。
我一愣,这琴可是乙桪的,但我怎么说。
我淡笑,“一个朋友留给本宫的,这琴有什么不妥吗?”
南宫霓的手依旧轻按在琴弦上,轻笑地回道我,“没什么不妥,这把古琴是上好之品,娘娘能得到它,真是荣幸。”
我温和一笑,“本宫也觉得它是把好琴,能得到它是本宫的万幸。”
南宫霓不再说什么,嘴角淡淡而笑,拨起琴弦,优美的曲子在她芊芊玉手下被弹奏出来。
这把琴一定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解的,南宫霓也不再说起,而我也没再多问。
我感觉到的是她来我昭阳宫,只有对这把琴感兴趣,和我也没太多话闲聊。
一个时辰后,南宫霓告退离开,而我静静地看着琴,她说的“太玄独幽”。
我反复地查看古琴,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它不过就是把琴,没什么特别的,可南宫霓为何对它这么大的兴趣?
或许这琴有什么来历?
想到这,我便领着竹砚去了皇宫里的藏书阁。
或许能在书里找到有关这“太玄独幽”的事迹,也说不定。
守书阁的内侍监将藏书阁的门打开,竹砚留在门外,我独自一人进去找找书籍。
皇宫里的藏书阁,阁楼有两层,室内宽阔无比,高墙边都是高高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我真是无从下手。
挺着肚子,我也上不了高处,只好在我能够着的地方,找找书,翻开来看看。
可这么没眉目地寻找,我呆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来。
我只好走出阁楼,回自己的寝宫。
竹砚扶着我,怕我摔着了。身怀龙子,可不能马虎。
只是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狗,汪汪直叫,还朝我身上扑来。我惊吓到了,慌乱地往后退。
竹砚护在我的身前,想将狗赶走。但那狗像疯了一样,只朝我身上扑。我吓得后退时,不小心拌了一脚,身子歪倒在地上。
竹砚还在驱赶着狗,但是那狗急速一跳,眼见又要扑上我,此时,突然我眼前闪过来一个人影。
我瞪眼一看,是于小蝶,她闪到了我的面前,双手去抓那狗。
在我还没看清楚之时,于小蝶把那狗踢开了,而我也在惊吓中,晕了过去。晕之前,我耳边传来内侍监的惊叫声。
在我出事之后,很快消息传到了皇上的耳里,甚至整个皇宫。太医院的刘太医,贾太医全都到昭阳殿会症。
而出事的这条狗也被找了出来。
拓跋宏气急败坏地站在昭阳宫正殿里,听到恭懿禀报说,狗被抓住了。
他愤怒地下旨,将狗乱棍打死。
昭阳宫的奴婢吓得跪了一地,害怕皇上责怪他们没照顾娘娘,才让疯狗窜到贵妃的面前。
“哪里来的狗!”
拓跋宏愤怒地问道恭懿。
恭懿站在昭阳宫的正殿廊下,拱手福礼,轻声回道,“好似应该是太皇太后的。”
皇帝颇为意外,轻步走近恭懿,与他对视一眼,问道:“确定是太皇太后的?”
恭懿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这时,一声“太皇太后驾到”传来。
院中跪下的奴婢还未起身,依旧跪着。
拓跋宏的脸色不好,但对太皇太后还是微施礼。
“狗是哀家的。”冯氏太后口气淡淡的,像是说着一件极不要紧的事,“可狗怎会发疯去莽撞容贵妃,哀家也不知情。
哀家移驾前来,就是看看容贵妃怎样了,可还好?”
拓跋宏神情复杂,心疼不已地回道,“太医还在症治。”
冯氏太皇太后直接走进正殿,坐上主位,平静地想等太医症治后的结果出来。
皇帝焦急不安地来回渡步。
眼下那条狗,他暂时放在一边,最担心的莫过于容儿母子的平安。
此时,广陵王忽忽地赶来,突地在太皇太后和皇帝的面前一跪,歉意地自责。
他说,“是臣弟看到太华殿的奴婢牵着狗,臣见它很可爱,便自主地从奴婢手上将狗牵过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