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拓跋宏用心的好,宜儿似乎很不开心。拓跋宏和我在昭阳宫用餐时,宜儿独自走了出去。
她这是不想看见我和拓跋宏甜蜜的样子。
她的人在皇宫里,可是心却在萧景栖的身上,她对萧景栖可真是够忠心的,连他感情方面的事都想管。
在拓跋宏用完膳离开后,我才把她唤到面前来,我遣退身边的人,独自留下她。
她曾说进皇宫是受萧景栖的命令来保护我,既然是来保护我的,就应该以我的安全为重要。
我淡色地看着她,平静地对她说道,“宜儿,若你是为了保护本宫而来,就不应该做出可疑的行为来,免得让人看出破绽。你想让人怀疑你的身份,还是因为你牵连出萧景栖?”
宜儿一愣神,低着头对手指,似乎一点就明白了。
“奴婢会控制自己行为,让娘娘担心了。”
她抬头看向我,“奴婢的大意也是为了娘娘和侯爷,难道娘娘真不明白侯爷的心吗?”
“本宫明白,但本宫和他之间隔了万座山,怎能随意跨越。”我轻轻淡语。
“侯爷可为了娘娘做了不少事,连皇后出宫也是……”
宜儿忙打住了。
我瞧向她,她慌张地不知自己该如何圆接下去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我听得很清楚,她说到了皇后。
“奴婢没说什么。”她想反驳,神色焦急。
“宜儿!”我冷哼一声,从座上下来,走近她的面前,“把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她双手在身前紧张地轻搓着。
“皇后出宫和他有关系,是不是?”我压低声音,也柔和了些,怕吓到她。
她仍旧低头。
“看着本宫回答。”我命令她道。
她突然扑通一跪,“娘娘,这不关侯爷的事,是奴婢的注意……”
我冷哼一笑,“你一个奴婢有何胆子决定做出什么事来,说说,他都让你干什么了。”
她依然沉默。
“起来回话。”我冷声命令道。
她这才慢慢起身,抬眸看向我,愣了半响才十分不情愿地说道,“是,皇后的风寒症是奴婢做的,侯爷见皇后处处针对娘娘,就想让她失势,让她无权,让她进冷宫,只有皇后不风光了娘娘才不会受到她的挤兑。”
我的身子被吓得倒退一步,头上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说,皇后的病越来越重,都是你动了手脚?”
“是,奴婢在皇后睡着后将她寝宫里的窗户一直开着,所以皇后的风寒病一直不好,还越来越严重。”
我没想到萧景栖会如此残忍,就只是为了我不受到皇后的欺负,就毁了她。虽不是他直接动手,可如不是他下的命令,宜儿又怎么做出这些事情来。
我连连后退,软了身子,眼睛无神地一屁股坐到椅上。
若真查出来,我又能脱罪?
这不都是为了我。
此时门帘处微动,我忙警惕起来,朝门口轻呼一声,“谁在哪里?”
半响门帘处才慢慢走进一个人来,是瑛琳,她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在我面前福礼,“奴婢来给主子送燕窝。”
她的神色有丝紧张,很明显刚才听到了我和宜儿的说话。
在我还闪神之即,我只见面前身影晃动,宜儿眨眼间手已经扣在了瑛琳的脖子上,面对着我道,“娘娘,她听到奴婢刚才的话。”
宜儿的作为已经很明显,怕她泄露秘密。
陷害皇后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如让太皇太后知道,冯太师知道,我甚至都可能是死罪。
我忙再次站起身,对宜儿慌道,“放开她,瑛琳是本宫的贴身侍女,本宫相信她,就算得知了什么也不会出卖本宫的。”
瑛琳此时镇定地道,“宜儿,放开手,奴婢和你一样,对主子是忠心一片,奴婢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来。”
宜儿这才忧郁地放下手来。
瑛琳轻吸了一口气,感觉死里逃生一样,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认真地看着我。
“主子一定要相信奴婢。”
很显然,瑛琳听到了刚才我和宜儿的谈话内容。
“奴婢对皇后就一直很讨厌,宜儿的作为很对。”
我漠视着瑛琳,她既然听到了宜儿的话,那么也一定听到了宜儿刚才说“侯爷”,可她为何不好奇这个人是谁。
我冷漠地一笑,“本宫相信你。”
她没有问出萧景栖来,我也不想再提,或许她刚才没听清楚宜儿说到侯爷也说不准。
“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你们,或是本宫都难逃死罪。”
我正色地交代着她俩。
瑛琳和宜儿相互一视,在我面前同恭敬回道,“奴婢明白。”
我轻挥手让她俩下去,我想清静会儿,此时感觉头疼。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我靠在软榻上看着那香炉里轻飘出的轻烟,半虚着眼眸,脑海里再次想到萧景栖的那张脸。
他做事为何都不跟我商量下,自私做出这些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来。
如宜儿当场被查了出来,将他供出来,他又该如何?
可能就不是一个江湖郎中和皇后之间的事了,或许会殃及两国恩怨,以至于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