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着脸色,既然清园师太将这碗水端给我,那我就喝。不过我的手有些发抖,心里没一丝恐惧是不可能的。
“娘娘无需害怕。”清园看着我低声而道。
我朝她淡淡一笑,捧住碗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水一喝完,我将碗摔在地上,扫视着众人的眼神,他们都在看我的变化。
我静静地感觉自己是否真有变化,可我觉得还是我自己。
不过总感觉胸口有些气虚,很闷……
突然感觉自己提不上一口气来,我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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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昏倒之后,清园对太皇太后说,说我是服了她的符水之后的反映,如我醒来了一切安然无恙,那就是容贵妃。
太皇太后好似很相信清园,对她说,只要容贵妃醒来还记得是自己,那就不再追究。
我在昏迷中被禁卫抬到了软靠椅上,送到了清园做法的坛前。
观望的众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可谁也没有拒绝这种行为。当然谁都不敢。
清园在我的椅座前继续如念经般的在默念什么,这样一直持续很久……
而昏睡中我进入了一个梦。
这是一处有房舍有山水园林的地方,景色很美,我坐在凳子上,我的前方,左右都排着坐了人,都是男人。他们在我的潜意识中感觉,好像都认识。
这些男人的面孔里,我有几个就认识,感觉是,高显,不错,有一个很像高显。
有游然,是,有一个看起来就是游然。
还有拓跋宏,他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笑。而我也微笑地看了他,心里好像对他很想要他的那种感觉。
我发现我的身边坐的是萧景栖,原来我的手被他握紧着。
萧景栖在看着拓跋宏,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恨,对拓跋宏很敌意。
我不知此时的场景是在做什么,梦中迷迷糊糊让我搞不明白。
可就在我迷糊中,突然听到有人跑来,他在对萧景栖说话,说那人来了。
萧景栖拉着我一起站了起来,中间让出了一条道,我被萧景栖拉着往外走。
所有人都跟了出来。
我看到了一个人,在我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他,北海王。
可是他的脸毁了,红红的伤疤,满脸都是,感觉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我惊讶不可信的看着他,摔开萧景栖拉着我的手,走近北海王,仔细地看着他,诧异地问他,“你怎样这样了?”
他看着我,很难过般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
他的身上,上半身都是被火焚烧后的伤,满身的红色疤痕,带着血色。
好恐怖,好狰狞。
为何会这样!我怒叫一声。
北海王在我面前掉了泪,用手指着萧景栖,愤怒地吼道,“是他,是琢啮,是他伤了我,我从爆炸中活了过来。”
我没听明白般,不可信,回头看着萧景栖。
不,北海王口中的“琢啮。”
“为何!为何!”我愤怒地朝琢啮怒喊道。
在我的怒喊中,我醒来,才发现我做了个梦,此时自己还在火刑场,而清园师太坐在我的面前打着座一般,见到我醒来才站起。
我清醒过来,从梦中清醒过来,从椅上站起。
我见面前站着所有人,太皇太后冷着眸看着我,宜儿警惕地注视着太皇太后,而高显则是担忧地盯着我。
“你是谁!”太皇太后突然问道。
我朝太皇太后福了个礼,回她,“臣妾容贵妃。”
太皇太后揣着疑惑的再次问道我,“你是谁!”一样的口气,没一丝情绪的变化。
我再次说道,“臣妾容贵妃。”
太皇太后不再问了,而是看向清园师太,清园师太施礼,“太皇太后,她的确就是容贵妃。”
“皇祖母,这是做什么!”此时突然传来拓跋宏的声音。
人群散开一条道,恭懿和皇帝走上前来,一直朝我走来,握紧我的手,然后朝众人道,“她是朕的贵妃,是不是不再有异议了,那朕带走了。”
冯昭仪很惊讶般地看着。
太皇太后也不再说话,而我就这么让拓跋宏牵着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步离开。
宜儿快速跟上了我们,高显同跟了来。
拓跋宏直接牵着我回了昭阳宫,一进到殿内,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柔柔地道,“对不起容儿,是朕去晚了。”
我伏在他的怀里轻声回道他,“没关系,臣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高显一直在殿外守着,直到拓跋宏陪我很久后,在皇上离开后他才走进来。
皇帝走出去时,我听到高显对皇帝道,“臣能和贵妃说会话吗?”
拓跋宏同意了他,高显才走了进来。
高显在给我施礼后,我才看向他手中拿着的剑,是青冥剑。
见到我神色,高显将剑双手递给我,“这是娘娘的。”
他此时很君臣之道,垂着眸。
我嘴角浮出一抹笑,接住剑,看了眼,将剑放在几案上。然后看着他,清冷地说道,“显弟可否给姐保密?”
高显抬眸看着我,凝视着我,从他的眼眸里,我已经看出来了,他有可能知道了我是乙桪。
“显会的,娘娘放心。”他说得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