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没想到,榕灵竟然说她是司马曜的人,而我在逃避司马曜,才躲到这个地方来。
“榕灵,你杀人了,眼下该怎么办?”
我慌张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可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我帮你,为何要怕。”
我和榕灵同时回头,我见一个俊逸的男子走了过来。
榕灵朝那男子拱手以礼,称他为,“瞿兄。”
而我也看清了他的面容,他是琢啮。
瞿琢啮,他姓瞿。
我愣着神看着他向我走近,对我微笑以礼,含情脉脉一般看着我。
我见过他一面,我记得在从深山里出来,和麒麟分开后,我下山遇上了一场大雨,我在破庙里躲雨,当时有三个流痞想对我起色心,是他救了我,而我对他很感谢便询问了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琢啮。可从那之后,我再也未见到过他。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不知如何处理榕灵杀人这件事,他来到我身边,对我露了一个安慰的笑。
好像从这一刻起,我对他上了心,也对他很信任。
我看着他,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
这个笑停在了我的梦里,直到我醒来。
可我一睁开眼,却见萧景栖何时竟然躺在了我的身边。他就这么侧躺在一边,没有睡着,而是就这么看着我。见我醒来,惊讶地看着他,他只是一笑,“睡梦中,桪儿一直在微笑,你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梦?我想起了梦里。
梦里见到琢啮,我安然而笑。
梦里的男人和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着一样的脸,有着迷一般的笑容,可他们却是两个人。梦里的男人可是快一百年之前的人了,是榆园山庄的庄主,而眼前的他是齐国的西昌候,会是一个人吗?
“是梦到我了吗?”
他抬起手来轻摸我的脸颊。
我呆住,是因为他为何就知道我梦到了他,不,是和他长得一样的人。
“桪儿……”他再次轻轻呼了我一声,手一直在我脸上划着,那双眼眸里都是深情。
我的心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对他心痛,对他内疚,好像我欠了他。
我甚至觉得自己是素衣,是我欠了他的情。欠了他那一世的缘分……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琢啮满身是伤倒在榆园山庄的庄子门口,那双哀求难过的眼眸……
我无奈地跟着司马曜离开,不曾回头看他……不管他在那歇斯底里地呼喊,我也没回头……
素衣欠了他,欠了他一世……
而乙桪也未能和他在一起……
如今的高昭容,可能和他在一起?
我的心抽搐,眼眸里不知不觉溢出泪花……
他翻过身来,覆在我的身上,那股深情让我轻闭上眼睛。
他的吻落下,而我却迎接了他。
在他亲吻中,在他的唇游到我耳边时,他轻说了一句,“你在别的男人怀里时,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
我的泪水再次滑下,心中触痛……
我搂起了他,任由他将我的泪痕一点一点的吻净。
日上窗台,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纸折射在帷幔上,飘纱帐里,他紧扣着我的一只手,而我另一只手拿着玉麒麟,我们就这么看着它。
我将玉麒麟对着阳光仔细观赏着,可是不经意间,我好像发现玉麒麟里有一条晃动一般的影子。
我怔了神,脸色突变。
“怎么了?”萧景栖柔柔地轻问我一句。
我松开他紧扣的那只手,坐了起来,他疑惑一般也跟着坐起来。
我将玉麒麟再次对着阳光放在眼前仔细地看向里面,果然,玉里面好像隐隐的有条蛇一样的东西在游动一样。
萧景栖疑惑的凑近。
“看见什么吗?”我拧紧了眉问道他。我怕是自己眼花了。
萧景栖拿过去瞧了瞧,脸色不咋好,随即说道,“有条蛇在里面。”
“玉里怎会有蛇?”我以前怎么就没看见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玉麒麟有什么秘密。
萧景栖怔着神色,素容的说道,“这玉是古物,或许它有什么来历说不准。”
“你我都不知,那还有谁能知呢?”我沉眸着不解。
我突然想到清园师太,她会不会得知这玉麒麟里有蛇的事呢?
可是,一条蛇怎会在玉里呢?
看来定是千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