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宴会开始了好一会儿,大家都酒足饭饱,面上也都多多少少浮上一些红晕。潇嫔的酒虽是甘甜入口,但是余力却是很足,不少人都有些晕晕乎乎地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只听潇嫔的声音响起:“今日本是臣妾诞辰,臣妾还为了助兴,编排了一曲歌舞助兴,此舞蹈乃是我西域独有,还望诸位喜欢。”
话虽如此,在座大半的人都已经喝了酒晕头转向,均是有些飘飘然的样子。此刻还要再表演什么,实则也是徒劳。
只见潇嫔面带微笑,轻拍手掌两下,旋即歌女们鱼贯而入。那些歌女们皆是身穿绯色薄纱,中间点缀以珍珠,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极富诱惑。随着音乐的响起,慢慢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那音乐起伏波澜之间,别有一阵独特的韵律,随着音乐的演奏,舞女轻歌曼舞的腰肢,众人闻着那乐声,竟然皆是有些痴了,双目无神,或低头不语,或抬头傻笑,皆是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寇姝微微眯起眼,再看那托盘上的酒,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西域之术中,有一门幻术独独善于蛊惑人心,只是幻术有一大特点,就是他需要一物作为“引幻”,此物有时候是香,有时候是药。目的就是让中幻之人能够更久,更深地沉醉在幻觉之中。
只是刚刚寇姝留了个心眼,送上来的酒皆是假意喝下,实际上一滴都没有进入腹中。而众人刚刚皆是尝了那酒,有几个贪杯之人,明显入幻的更加严重,咧着嘴,嘴巴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寇姝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上升到了戒备的状态,垂下头,用余光仔细观察潇嫔的举动。
忽然,寇姝感受到一阵审视的目光。
微微转移方向,竟然和宋谨琰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震惊,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场唯一一个清醒之人,没想到,竟然还有第二个。
两人极快地交换一个眼神,明白对方和自己想的乃是一样——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查到潇嫔究竟想要做什么再做打算。
轻歌曼舞,纤腰更是不盈一握,媚态百盛,随乐起舞,翩翩动人。
潇嫔还躺在宋谨琰的怀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舞蹈,似乎真的极为感兴趣一般。忽然,她的身子微微一动,手指微微捻起,极为隐蔽比了一个的手势。
只见那几名舞女原本从原本薄透如无物的衣衫中,极为鬼魅地闪出银色短刀。舞女们皆是人人手握一柄短刀,竟是用着极快的速度,直直向宋谨琰的面门而去。速度之快,谁都没有想到。
而台下的众人已经皆是痴了一般,各个都微微张开口,眼神空洞无神,神态迷茫,对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唯有躺在宋谨琰怀中潇嫔,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叮——”得一声,舞女的短剑在即将碰到宋谨琰之时,竟然堪堪折断。身后的其他杀手相继跟上,然而诡异的是,一柄柄短剑皆是在刚刚要触碰到宋谨琰之时就莫名折断。宋谨琰却是微醺地眯着眼,迷迷瞪瞪的样子和其他人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