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事实上,乃是因为我自小就有一种奇怪的体质,凡是在我身边的奇诡蛊术,皆能被我通感到,更是容易招致蛊虫的侵扰不得安生。而南诏处处皆是行巫蛊之人,我防不胜防。”
“世间还有这样的体质?”寇姝皱眉,有些诧异。
长长叹了一口气,楚离低头苦笑一声点点头:“故而我一早就感受到了太后娘娘中了蛊,之后又是皇后娘娘身中蛊毒,想来乃是皇后娘娘把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
“那你说前来救我又是何意?”寇姝点头,继续问道。
楚离的脸上换上一副颇为自得的笑,道:“自从知道了我特殊的体质之后,父皇母后就一直命人传授我各种解蛊之术以便我自保,故而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说解蛊,我还是有些法子的。”
“你有办法,来解潇嫔留下的蛊?”寇姝眉毛一挑,好奇问道。
楚离点头,又摇头,面色一赧:“那天童蛊早就在宫中,并非潇嫔留下,此蛊乃是天下间数一数二难解之蛊,我也没有法子,”顿了顿,楚离继续道,“不过,太后身上的蛊却并不复杂,只是施蛊之人稍稍改变了行蛊之法,故而一般的术士难以解开。”
寇姝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离:“楚太子的意思,我身上的蛊,你有办法?”
楚离点点头,脸色微红:“若是皇后娘娘同意,我愿意尽力一试。”
“楚太子真是善心。”寇姝笑道,“聊了那么久,先喝杯茶吧。”微微抬头,寇姝示意元韵端茶。
元韵却似乎一个不小心,竟然是将半杯茶泼在了楚离的身上,连忙跪下道:“奴婢一时疏忽,还请楚太子饶命!”
“毛手毛脚的,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寇姝面色马上沉了下来,转而对楚离换上一副抱歉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楚太子,今日前来所为之事,本宫已经全部知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本宫还需要好好想想。眼下楚太子的衣衫也湿了,不如就先行回去换一身衣衫如何?”
楚离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寇姝,眼中满是柔情道:“阿姝,我对你的心干干净净,希望你明白。”说罢,抬脚便走。
门缓缓地关上,元韵这才走到寇姝的身旁,压低声音,缓缓道:“娘娘,方才仔细看过了,楚太子并没有丝毫内力。”
习武之人,步履轻盈,反应迅捷。然而步履可以伪装,但是下意识的反应却是藏不住的,寇姝刚刚示意元韵故意把茶水洒在了楚离的身上,就是想看看楚离此人到底有没有骗自己。
如今看来,至少在不会武功这一点上,楚离并没有骗自己。
元韵试探性地问道:“娘娘,您原先身上的蛊毒……”
寇姝淡淡一笑,秋猎之时的漠北巫师本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江湖骗子,所谓的解蛊也不过是一个幌子,自己身上的蛊毒根本没有解开。此事自己倒是从未和元韵几人说过。轻描淡写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元韵在一旁惊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