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宋谨琰此刻正站在御书房里大怒:“你是户部尚书,你没有办法谁有办法?”
原本以为只是区区几株植株,却没想到短短几周之后,事情急转直下,大都内的各个产粮农田都传出了救您年可能会歉收甚至是绝收的消息。经过大理石的调查,皆是因为和宫中同样的原因:地里皆是遍布了沉香根的踪迹,今年估摸着原本是个丰收年,刚刚播种完的农田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全部颓败下来。
虽然国库有存粮,但是因为前两年也本就是歉收年份,国库的存粮亦是不多,如今又要开仓放粮,宋谨琰感到莫名的压力。
“皇上——”户部尚书此刻已经是冷汗直流,打湿了自己的大半件官服,伏在地上瑟瑟到:“皇上,为今之计,还有一个法子可以用。”
宋谨琰挑眉,示意户部尚书与继续说下去。
只听户部尚书道:“那兖州乃是距离我大都最近的产粮区,臣已经派人前去调查,兖州之地的粮食尚未被那沉香草祸及,若是马上派人前去相助,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兖州的粮食尽数收割,一方面能将兖州的损失降低到最小,另一方面也能解我们大都如今的燃眉之急。”
宋谨琰皱着眉,瞥了瞥嘴。
想办法从周围的产粮区借调粮自然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户部尚书说的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只是如今兖州的局势动荡,若是想要迅速办出什么事,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必须借助那些被捕官员的经验和能力。
自己大费周章,派隋远舟和白亭然前去兖州,如今兖州好不容易稍稍好转,若是自己又释放了那些官员,岂不是就成了玩笑,更重要的是,这样更是给那些官员一个暗示——皇命是可以违抗的。这对于宋谨琰而言,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更加重要的是,隋远舟和白亭然如今正是查到那幕后之人的关键之时,若是此刻放那些官员回去,只怕再想要查出什么,难度就大大增加了。
“兖州——”宋谨琰深深皱起了眉头:“此事容朕再想想。”
苏培元轻叩门扉,道:“皇上,王院督求见。”
王院督乃是太医院院督,不好好在太医院待着,来御书房又所为何事?宋谨琰不解;“让他进来。”
门被吱嘎一声推开。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王院督叩头行礼道。
“起来吧——”宋谨琰淡淡开口:“王院督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王院督点头,面上满是恭敬之意:“启禀皇上,臣听闻那木华数的几个花匠说,木华树乃是被沉香根所侵害,这几日更是接连不断传来沉香根四处蔓延,祸及我大都各处粮种之地的消息。”
宋谨琰点头:“王院督说的不错,确有此事,如今大都的大半粮种地,刚刚播下种的稻田尽数被毁。朕方才还在跟户部尚书商量此事。”
“户部尚书,斗胆问一句,若是如今稻田里的作物尽数刨去,十日之内栽种上新的粮苗,是否会影响农作的生产?”王院督对着户部尚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