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茉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指尖死死地抠住褥子的一角,强制镇定着,用娇嗔的口吻,挤出了几个字,“皇上,我想喝水。”
“好,来......”萧宝卷一脸兴奋,如接到圣旨般,刚要喊人来,一句话半咯在了喉咙中,转头一副笑吟吟地对着茹茉,“朕亲自服侍美人......”说罢,光脚下榻,赶去端水了。
躺在榻上的茹茉只觉两眼冒火,神志浑浊,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可是在心中有个声音阻止地喊;“不能让这皇帝得手,不能,不能......”但身体先一步地背叛了她,手不由自主地掀开了被子,又去扯脖颈处的肚兜带......
萧宝卷端水回来,送到茹茉嘴边,眼放邪光,一脸坏笑,“美人,这就等不急了,一会朕让你欲醉欲仙,好好熟悉熟悉朕的身体。”
茹茉无助掉泪,痛苦地呻吟了起来,“何贵妃......姐姐......皇后......穆贵嫔......”绝望中喊出的名字,全部一水的后宫女人,她即刻将成为她们中的一员吗?
“美人,为何叫何贵妃啊?你放心,朕待你自是与她们不同,朕这就下旨封你为茉妃,位居后宫之二,皇后之下,再没人敢压你了。”萧宝卷继续误解,以为茹茉嫌自己没名没分,索性拿出封“妃”来讨好这冷家的小美人。
萧宝卷猛地托起茹茉,双眼迷醉,顺势吻了下去,茹茉的心头一阵紧揪,上还有一丝理智地岔开了萧宝卷,颤抖问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喜欢茹茉?”
萧宝卷停下动作,轻轻一添嘴唇,声音低沉,仿佛梦呓,轻喃道;“朕当年听父皇说起过,宫女嘉缠月身上的熏香,那不是普通的熏香,而是一种能勾人心魂的香料,男人闻后,能对持有那熏香的女人死心塌地。朕对这件事非常好奇,发誓要把嘉缠月引出来,结果听说嘉缠月失去了味蕾,而直到你带着熏香夜晚袭宫那天,朕才知道,朕已经不必找嘉缠月了,找到她的女儿也是一样的,所以朕为了引蛇出洞,故意中毒,那一百名越国进贡的宫女,只是朕为了向越国挑战的一个引子,朕借用皇后的手,终于把你找出来了,结果皇后还是很聪明,她把你的亲姐姐送到了朕的枕边,可朕一点不糊涂,朕清楚朕要的是谁,结果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皇上,比奴婢想的要聪明多了,原来宫中竟是假象,奴婢的这点小伎俩,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她的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在心里狠狠咒骂着,“还是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闭上眼,顺着脸颊轻滑下来了一滴泪,那是妥协的眼泪吗?
萧宝卷的吻再次波涛汹涌的袭来,茹茉任命地双手环住了萧宝卷的脖子,在暧昧异常时,总管双全儿连滚带爬仓惶而来,扯着尖锐刺耳的嗓音,回禀道;“万岁爷,不好了,冷婕妤染上了急病,危在旦夕了......”
萧宝卷走后,龙榻四周一片静谧,此刻夜已经很深了,如盘的月亮挂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从空中洒落。
茹茉背上透露些许密汗,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身上却似在火中焚烧,烫得难受。她死死地抓住被角,身体来回扭动翻滚着,突然一个人影冲过来,带动了一股轻柔的凉风,让昏昏沉沉的她觉得异常舒适。
微眯起眼睛,刚刚的人影在眼瞳中无限放大放大,猛地喘了一口气,让自己清醒过来,看清他,在唇边露出媚惑一笑,“怎么是你,萧衍?”
萧衍半膝跪榻,看向脸颊绯红的茹茉,木然一怔,“你脸红得像个桃子?”毫无表情地又追加一句,“上次你中毒的样子已经够难看了,现在又是这副死样子。”
茹茉双眼含痴地盯着眼前的萧衍,不由得伸手去拉他的衣带,娇柔的樱唇,几乎欲滴成血,暧昧地唤着“萧衍、萧衍、萧衍......”
“你这又是中的什么毒?”萧衍沉思一瞬,皱眉,心中叹气,“这个小丫头,今天真是反常?”
“我吃了何贵妃给我的一颗小红药丸......”茹茉把头埋在被子里,怯怯地说,又把头探出,露出一只眼睛,瞥向萧衍,咬唇苦笑,声音小如蚊,“我怀疑,是发情药......”
“什么?”萧衍不顾自己的失态,瞪大了吃惊的眸子,倒抽气地“哼”了一声,猛然将床榻中曲卷的茹茉打横扛起,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萧衍,带我去哪里?我不能就这样出去......”茹茉头朝下拼命地嚎叫着,想用脚去踢扛着她的萧衍,却踢不到。
扛着茹茉的萧衍,听到了肩膀上她刚刚那句,“我不能就这样出去。”,邪邪一笑,他一手环住茹茉的腰,一手扯下了房梁上的纱帐帘,朝茹茉的身上一搭,继续健步如飞地朝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