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啊,这酒怎会冷?”她手刚触到酒壶,突然后颈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溢满口中,顺着脖颈滴落,瞬间被灌得七荤八素。
随着他的力道一松,她按了胸口弯腰便吐,不止是刚刚那些酒水,连同着胃中的酸水也一并的吐了出来,因为怀着他的孩子才会吐得如此严重吗?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恐怕伤到了孩子。
他没想到她会吐得如此严重,一边慌忙地替她抚背顺气,一边困惑道;“茉儿,你还好吧?几滴酒怎会吐成这个样子?”
她终于吐够了,喘着气吼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差点伤到你的......”“孩子”两个字还是没说出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拿怀孕来要挟他,让他免除哥哥的罪过。
“伤到什么?”他双眸急迫地盯着她问道。
她心里一烦躁,胡乱道;“伤到了你的茉儿。”难道刚刚吐得还不彻底?为什么脸颊像发烧一样的难过呢?天呐!不会吧?迷魂散起效了?
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透过窗边一盏朦胧的小烛,忽然看到了好几个萧衍——有沉静的、有温雅的、更有层层叠叠的面庞,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茹茉脚下一踉跄,栽进了萧衍的怀抱,眼眸里只剩下一大片的迷茫、惶恐。
绝对不能失败,虽然迷魂酒用完了,但还有块浸了十二种迷魂香的丝帕呢,至少在她没睡过去前,必须有一样是能奏效的吧?
打着哈欠,让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眼皮还是不听使唤,正要睡去,一个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茉儿,刚刚我说如果我算计了你,我便随你处置......”
“随你处置!”明显的她又上套了,这句话绝对的有问题,她能怎么处置他?现在浑身烧的难受,难道把他生吞活扒了也算处置吗?
迷糊间,他搂紧她,深深浅浅地在她面颊上吻着,她一边死死攥着手中的丝帕,一边不由自主地缠到他身上,用自己灼热的身体去贴他凉飕飕的肌肤,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游移,挑逗着她的情欲。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整个头埋入了锦衾之中,脸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和哀求,“放过我哥哥吧.......放了他吧.......放了他.......”
“茉儿,难道你还不信我吗?”漆黑的被子中,他呢喃着问道。
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扑在她的额头上,她听到他的心口跳得很快,也很有力,不规律地冲击着耳膜。
“要我相信你吗?”她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然后声音开始急促,“让我相信你,就放了我哥哥,我不管什么国法家规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他有事。”
“茉儿!”他扣着她的肩,掌心的温度很低,带了不能确定的潮气。
她用手指抚摸着他光洁而紧实的肌肤,微微地叹息,商量着问道;“我知道我哥哥犯了罪,我不求你宽恕他,但能不能给他个重轻发落呢?”
“茉儿是怎么知道的?”他放开了她的肩,又很认真地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茉儿,你还有我,我就是你最亲最亲的人,至于别人,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不安起来,在他怀中扭动的身子,激动道;“萧衍,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别人不用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打算要我哥哥的命啊?”
“没有,茉儿,你想多了。”他见她有了恼怒之色,拍着她的背哄道;“我自有分寸,一定会处理妥当的,睡吧!”
被他折腾得睡意全无,还睡个屁啊?从温暖的被窝里,她抽出了丝帕,五四三二一,先把他迷昏了再说,争分夺秒的时刻到了。
“咦!茉儿,莫非你要与为夫隔帕亲吻吗?”
再次失算,手中的丝帕被某个警觉的家伙抽走,但是.......不过.......貌似还有机会.......她嘿嘿一笑,揉着乱蓬蓬的头发道;“对,我就要隔帕亲亲!”潜台词{哼哼,偶就不怕亲不晕你!}
事实证明,她的大脑还是不够用的,当他隔着丝帕亲下来的那一刻,某女女即时中招,头一歪,眼一闭,很凑效滴昏了过去。而另一厮呢?从眼底闪过一道细碎的光芒后,开始运气散毒,待那丁点熏香毒散完后,嘴边挂着一抹淡笑,走的时候还不忘帮她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