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林淮竹正与即墨子渊交谈间,听见白曜的惊叫,忙回头看去,发现被留下活口的那名魔修此刻七窍流血,一脸痛苦挣扎的死去了。
“师父出手一向极有分寸,只要不想让他死,对方就绝对还留有一口气在,怎么……”林淮竹走到那名白曜身边,看着蹙眉盯着尸首打量的秦江澜,疑惑不解的问着白曜。
“我也不知道,小澜澜原本正问着他话,这名魔修开始还做出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样子,但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在感受到雷气在他身上乱爬的时候吓的正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突然身体一震,就眼球突出,七窍流血而亡了。”白曜自己也不清楚原因的说道,“我猜想,这名魔修身上是不是被加了什么咒,只要他把事情说出来,就会立即暴毙。”
“那还真是可惜……”林淮竹带着惋惜说道。
既然被下了这个咒,就说明这名魔修是知晓内情的人,才会被设置了禁口咒这样的法术。
秦江澜打量完这具尸体,话也没多说一句的轻挥袖袍,地上的几具魔修尸体立即燃起火苗,很快燃烧至整具尸体,将其烧的面目全非,焦黑一片。
“师父。”林淮竹见他走来,忙迎上前去,为他介绍道,“这几位是即墨家的道友,我们上次在合渊城的太白山秘境前见过一面,当时师弟也在场。”
秦江澜冲他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即墨子渊连忙冲他施了一礼,有些局促的恭敬唤道:“清远道君。”
“子渊哥,你们认识啊?”站在即墨子渊身旁的人见秦江澜去检查即墨子真的伤势了,忙戳了戳他,小声问道。
即墨子真也小声回道:“算是认识吧,上次子真哥跟大长老负责带弟子去太白山秘境的时候,我们在秘境前遇见过。”
还得知了一位流浪在外的族兄弟,当然即墨子真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如此说到。
“这样啊……”那名少年好奇的偷看了几眼秦江澜,再次小声说道,“传闻清远道君态度清冷不喜亲近人,现在看来,也没有传闻说的那么冷嘛。”
话一说完便被身旁的即墨子真用手肘捅了一下:“你要再这么乱说话,等子真哥清醒了看他怎么罚你!”
“别啊,你千万别跟子真哥说,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少年吓的立马捂着嘴哀求道。
即墨子渊无语的望了他一眼,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正就吊着他,觉得吓吓他也好,省得他再这么口无遮拦的,随后移开视线,看向正自我疗伤的即墨子真,脸上挂着担忧。
虽然那群魔修对他们是下了死手的,好在即墨子真身上佩戴的防御法器也不差,将伤害抵消了一大半,再加上秦江澜来的及时,没让即墨子真挨了魔修太多次攻击,过了片刻,即墨子真便停止了运气调息,睁开了眼睛。
“子真哥。”即墨子渊等人见了瞬间冲上前去,把他围在中间,关切的问候着,“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伤势不重,休养半月就好。”即墨子真任即墨子渊扶着他站起来,身体虽然还虚弱着,却因为并未伤到经脉道基,是以他对着其余人笑了笑,随后来到秦江澜面前,对着他拱手谢道,“多谢道君出手相助。”
秦江澜没有跟他说什么虚言,直接点头道:“如今魔修大肆在四海大陆横行,你们还是别离城池太远的距离为好。”
“道君若是有时间,不知可否送送我们去最近的城池?”先前被即墨子渊叮嘱过的那名少年再次开口,他说的太快,即墨子渊还来不及打断他就已经说完了。
“谢师弟!”即墨子真眉头一皱,呵斥了一声,而后满是歉意的对着秦江澜道,“道君见谅,我这位师弟年岁还小,说话失了分寸,我回去定当好好教育。离这里最近的城池也不过百里,我们御剑过去不用半日的时间就到了,就不劳烦道君了。”
秦江澜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闻言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林淮竹,林淮竹接到这个视线,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决定,于是冲秦江澜点了点头,大大方方说道:“即墨道友客气了,原本我还想着要不要去城池补给一下物资,既然你们要去,那索性大家就一同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即墨子真愣了一样,感激说道:“如此自然甚好,多谢林道友和清远道君。”
他受了伤,剩下的几人修为又俱是在筑基期,自保还是有问题的,能有清远道君陪着一块,自是喜不胜收。
秦江澜见说定了,也不多话,直接跑出一张木船法器,等众人都进了船,袖子一挥,木船猛地升起,渐渐离地,往最近的嘉宁城飞去。
嘉宁城
因为这些年魔修频频行动,导致四海大陆人人自危,连带的各城池城主都跟着小心谨慎起来,对进城的所有人都检查仔细,以免被混入不怀好心的魔修。
林淮竹一行人到嘉宁城城门口的时候,进城的和出城的人在城门排成两列,井然有序的各自进城出城,守卫全都镇在一旁,板着张脸的看着来往人群。
交了进城费,待他们进去后,林淮竹脸色有些不好的对着即墨子真他们说道:“即墨道友,既然已经到了嘉宁城,你们便安全了,我与师父还有事情要办,大家就在此别过吧。”
别问她为什么心情这么差,实在是因为他们那边那位姓梁的师妹脸皮太厚,在木船上的时候就一直寻着话头找秦江澜搭话,搭话便搭话,毕竟秦江澜在四海大陆的名声还是挺响亮的,众人对他感到好奇,林淮竹也能表示理解。
但是她一直用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瞧着秦江澜是什么意思?
那温柔小意、轻声细语的样子,都快能掐出水了,怎能叫林淮竹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