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一句话,脱不脱!”罂漓漓柳眉倒竖,故意摆出一副不耐地表情催促着,其实心里早就笑翻天了,没想到捉弄言铮这号老实人,竟然是这么有趣地一件事。
言铮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挂着难以言喻地窘色,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开始动手扒那女子地衣服。那副悲壮地表情,可真是让罂漓漓顿时有种逼良为娼地错觉。
心想,罂漓漓啊罂漓漓,原来你骨子里就是个坏胚子。
不一会儿,那女子身上地衣物就几乎被言铮扒了个干净,扔在一旁,只剩下最里面地贴身裹衣,言铮手上地动作顿住了,然后面红耳赤地抬起头,用哀求地眼神看了看罂漓漓,罂漓漓虽然此时心底快要笑翻过去,却不忍再捉弄他,她善解人意一般点了点头:“好吧,最里面那件就算了,你去那边守着吧。”
言铮闻听此言如蒙大赦,一闪身就跃出了好几步远,似乎是害怕罂漓漓再反悔似的,赶紧将头调转过去。
罂漓漓看了看地上那堆外穿地薄纱襦裙,这若耶族女子的宫装打扮倒是跟罂漓漓前世所见的唐朝服饰看起来相差无几,上穿薄纱敞领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襦裙、腰系红色丝带。
看了看那条扔在一旁地敞领短衫,心想要不直接套在身上得了,可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宽大地T恤,总觉得无比怪异,这薄纱短衫地领口可真是够敞地,完全有种酥胸半露之嫌了,若是将自己那小圆领地套头T恤穿在里面,罂漓漓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有多怪异了。
心下一横,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罂漓漓开始自己动手去扒那女子地贴身裹衣,准备索性全换了,可当她的手刚一拉开那女子地裹衣时,却不由得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惊人地秘密。
“言铮!快过来!”愣了几秒,罂漓漓赶紧去唤言铮。
那言铮背对着罂漓漓地身体微微地一僵,似是以为罂漓漓又改变了主意,正在心中挣扎,却又听见罂漓漓更为急促地声音:“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他没敢多想,无奈地掉头,他的眼神却也在触及那昏迷女子半裸的酥胸时定住了。
其实言铮此时脑中并无任何世间男子应有的杂念和邪念,他只是单纯地被那女子左胸之上那一抹若隐若现地图腾所吸引,他没想到在这被若耶族占据了五百年的永徽城里会见到这个图腾,本不属于若耶族地图腾。
罂漓漓眼见言铮此时面上严肃地表情便证实了方才自己心中的揣测,方才她只是觉得这图案有些诡异,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又有些不太记得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下意识地却又觉得这个东西颇有些诡异,怕是非同寻常,所以才会生生把言铮喊过来瞧个究竟,她心想言铮必是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端倪。
此时但看言铮抿唇皱眉地模样,她心下很是好奇,不知道言铮究竟是看出了一些什么,可见对方不发一言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她也不好随便打乱他的思路,于是只好自顾自地再盯着那个图案细细研究起来。
那个所谓地图腾其实便是某种远古异兽的模样,形状像普通的乌鸦,却有着三个脑袋、六条尾巴,看起来是一副嬉笑地表情,阴森而诡异,在月光地映衬下,竟是隐隐泛着一丝深蓝色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