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瞪大了眼,此时眼前出现的情景却让罂漓漓的眼皮重重地跳了跳--火海,她看到了一片炼狱般地火海,若是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火海中,隐约有一条小道,那小道却是在火海中蜿蜒盘旋。
莫非,那是寻宝的必经之路?罂漓漓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了。
此时众人都来了兴趣,齐齐凑了过来,似是好奇那铜镜中还会出现怎样的景象,却见那太子妃素手一翻,将那铜镜又收了起来。
就在罂漓漓心下有些不满的时候,却见那太子妃大方地将那铜镜递给了她:“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这铜镜中所看到的,之前原本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如今一来到这里,就什么都明白了,加上自己的揣测,大概也是**不离十。当日我得到这铜镜的时候,便试图来这永徽城寻这镜中的秘境,可惜一直毫无所获,今日来到这里才明白,原来寻那宝物也是需要机缘的。也许,我不是那个有缘人,这玩意,便给你吧。”
“可是,你不是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么?也许那宝物就在前方,为何又如此慷慨地将它送与我?”虽然很高兴对方要将那铜镜赠与自己,可是罂漓漓却还是有些疑惑,难道那太子妃对这所谓的永徽城密宝竟是毫无兴趣?
“之前得到这铜镜的时候也曾天真地想过要替夫君寻得这些宝物,也许会让他对我另眼相看,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无论我再做什么,我与他,都回不去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那太子妃的脸上露出了淡淡地忧伤,虽是一闪而过,罂漓漓却看得真切,开口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又觉得什么样的安慰此时说来也许都显得虚伪了,她定神瞧了那太子妃一眼,肃然开口:“我答应你,只要我们能够回到永徽城去,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想办法替你保住你父亲的性命。”
太子妃定定地瞧了她许久,别过头去悄然地说了一声谢谢。
莫奕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着,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女子,他一直都有着很深的戒备,心中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怕是还隐藏着别的秘密,否则,怎么会如此凑巧的跟他们一起掉下来,而且还如此凑巧地拥有那劳什子的铜镜。
思及如此,莫奕的眸中有一丝寒意一闪而过,若是有人故意将这铜镜交给这女子,又故意将她引来这里,这背后的故事,可就长了
想起之前那突兀出现的镰邑的灵识和他所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莫奕的眼皮微微地跳了跳,不知道那两个老家伙在这背后究竟做了多少文章?莫非这一切,也有那两个老家伙在推波助澜?
不过说实在的,不管镰邑和卓傲如何想的,莫奕本人对那永徽城下的密宝还真没什么兴趣,虽然隐约觉得那东西也许跟罂漓漓有关,但是对于向来武痴的莫奕来说,什么神秘宝藏,怕是真没有那上古神兽来得有兴趣,倒是那传说中守护宝藏的上古神兽,他却有兴趣见上一见,不知道那东西比起苍龙来,究竟孰者更强一些?
不过,若那宝贝真的是那两个老家伙所希望的,就去瞧瞧也无妨,最重要的是,莫奕不会放任罂漓漓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未知的险境。
之前在那冰宫之中的数日,他已然想得很明白,五百年前,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决心护住瑶姬,让她落得那般凄凉地结局,如今,却是再不可能让那悲剧再重演一次。
这个女子,这个让他牵肠挂肚了五百年,每次午夜梦回之时都会留下无尽唏嘘的女子,他再不会允许别人再伤害她半分!就算对方是神是魔,他莫奕也不会有半分地畏惧!大不了就是见神杀神见魔封魔!
之前罂漓漓的那番强势表白虽然让莫奕呆愣了半晌,却也在无形中再次坚定了莫奕的这个信念。
“这个人,才是我罂漓漓此生至爱,没有之一,是唯一。”
想起那小妮子之前说的话,莫奕的唇角竟是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淡笑地弧度,罂漓漓以为莫奕跟她一般假装忘记了这回事,怎么可能会忘记?也许终其莫奕一生,都不会忘记罂漓漓今日所说的这番话。
这句话,他等了足足五百年,记忆中,瑶姬似乎从未对他说过一字一句这样的话。
心中却是有些甜蜜的,这个女子是第一次如此坦诚地对他表达自己的情感吧?虽然她似乎早已不同于当日,虽然她的心意他明白,一直都明白,可是,这样听她说出来,却是第一次
有些话当面说出来和埋藏在心底,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莫奕明白,自己再不可能放开她的手,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