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门外又响起敲门声,班九歌饮下上好的琵琶醉,言道“进来!”
马灭霸与宇文林试着推开了房门,他们两人是来看望镜漓与赫连笙的,未想竟然两位阁主都在这。
“班阁主……温阁主……好……”马灭霸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不自然,说话都断断续续。
宇文林则倒是脸皮厚,索性面对面与班阁主坐下,取来酒盏倒来便喝。班阁主自然不舍得了,一手拍在宇文林手腕处,嫌弃道“嘿……你个臭小子,这酒这么金贵你倒喝起来了?”
宇文林耸耸肩一饮而尽,言道“酒不就是给人喝的吗?”
班阁主晃着手指,点着宇文林道“青雨阁主教出来的弟子就是不一样啊!臭小子!”
温冬盘坐床铺上,为镜漓二人驱灵疗伤,许是二人的交谈干扰到了他,不耐烦道“安静点……”
班九歌与宇文林立刻沉默了,二人眼眉相互传情达意,随后又对饮几杯。
温冬凝神驱灵进入到镜漓的灵堂之中,他看见一朵盛放的彼岸花散发着乌红的灵气,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阴森的凄凉。温冬猛然睁开眼,看来镜漓并未完全熟悉花灵语录,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花灵腐蚀了心志。
温冬从床铺上走下,朝马灭霸走去,随后拍拍马灭霸的肩头问道“孩子,镜漓入魔那日可有什么异常?”
马灭霸咬着手指细细想起来,随后恍然大悟般言道“那日小栗子原本仅是想阻挡刺客的进攻,不料刺客太多她不得不加强了灵脉的振频,随后便入了魔……我记得当时她的眼睛是乌红色的……”
温冬对此也所料不错,镜漓定是加强了花灵的灵脉振频,才导致身体无法承受花灵的灵力而暴走了。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为了别人的安危就不惜拼上自己的一切。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教解师兄煮几味药汤上来。”温冬对二人吩咐道。
原来班九歌负责的一只队伍中解佚与江宛柳便在其内,二人师承崇明阁,想来定对煎药之事再熟悉不过了,让二人帮助温冬疗伤那可真是事半功倍。
宇文林受命后,在走之前还不忘顺走班九歌桌上另一瓶红日落,气的班阁主直挠头啊!
缓住镜漓与赫连笙的伤情后,温冬坐在桌案前,与班九歌碰杯饮酒起来,二人尽兴时门外又再次响起叩门声。
“谁啊!”班九歌最讨厌他们二人饮酒时破坏兴致了。
门外那人声音低低地回复道“客官,店家托我给您送酒来了……”
班九歌一听是酒,立刻招呼道“那快进来吧!”
那人推门而入,他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棉布帽,眼神与面容压的很低,他拖着盘子在二人面前将酒摆好,随后便转身想要掩门而去。就在那小二快要走到门前时,“嘭!”的一声,他眼前的门骤然被关上了。
温冬拿起酒壶高高抬起,将倒酒的声音故作很响,然后举杯从容饮下。
温冬道“灵拓……不好好待在孝瑶阁,跟着我跑出来作甚?”
那人一下子像是抽搐了一般,紧紧攥着手中的木盘子,随后机械地扭过身体,陪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嘿嘿嘿……”
班九歌方才还喝的乐呵,一看灵拓公主,一口酒水从嘴中溢出。
灵拓公主索性摘掉帽子,拨开自己滑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随后跑到温冬身旁乖乖立在一旁。
“胡闹……”温冬一把抓过灵拓公主的手,站起来训斥道。
陈灵拓倒没见她几分惭愧,反而很享受温冬对她的责骂,傻兮兮地笑言道“这不是一个人待在孝瑶阁太无聊,就跟着你下山了嘛……顺便一路上也可以知道你的安危啊……”
班九歌醉红的老脸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言道“丫头,小温子把你娶入凰羽为的就是保护你,你倒好,这下还跑下山了……”
温冬牵起灵拓公主的手言道“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讲!”
两人夺门而出,温冬将她带到溪河旁,耐心言道“此番前去南齐并不是讲学,交礼仪之举那么简单,明白吗?”
陈灵拓倒对温冬的一番话没听进多少,只是嘟着小嘴颔首言道“哦。”
随后灵拓公主咧开笑魇扬起眉毛,带着期许的目光打量着温冬,问道“那你想我了没?”
温冬一下子扭过头端着目光放向水面,灵拓公主见状,捂嘴噗呲一笑,悠然展开双手抱住温冬的腰身,将头埋在他怀里含情脉脉言道“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