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我就听见他的脚步声,大约是发现我不在房间里着急,他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脚步声,所以我清晰地听见他的脚步声到了他的房门口,然后就停住了,似乎是在观察我。
我则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上,他就一直在门口看着我,我想着这时候如果离开那么肯定会被他看出来,于是我索性学着视频里的模样,缓缓地走到了他的穿透,然后蹲了下来,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床头,假装他还睡在床上。
大约是他被我的这个动作也惊到了,我则学者视频里的样子诡异地笑了一声:“嘿嘿。”
在我笑出声的时候,我听见何远试着喊了我一声:“何阳。”
但是他的声音很小,既像是想喊醒我,但又像是怕把我喊醒了,我听了这声喊,忽然就歪了下头,像是被什么声响惊动了,然后我站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但是却一声不响,感觉黑暗中就这样和他无声地对峙着,然后我忽然恶狠狠地出声:“在你身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大约是因为周桐城当时跳楼之前的这句话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潜移默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何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接了我一句:“什么在我身上?”
我将声音弄得丝毫没有起伏,冷冷地说:“东西在你身上,一直在你身上。”
说完我又站到了床边上,一动不动地,也不再说话,可是我的心却在狂跳,我不知道何远有没有看穿,我刚刚有没有露出破绽。之后就是寂静,他站在门里一些的位置也一动不动,我站在床边也一动不动,但是我自己却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这样过了几分钟之后,我转身朝外面走,他也没有拦我,而且一直悄悄跟在我身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而且反锁起来,回到床上躺下,也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我听见何远来按了我的门把手,但是因为被保险了,所以没有打开,之后就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直到这时候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我之后却更加睡不着了,一直想着他们的谈话,不过后半夜我还是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起来依旧是何远先起来,他看见我起来了问我说:“你怎么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我说:“昨晚上我的房间怎么反锁起来了?”
何远摇头说:“不知道?”
我皱了走眉头说:“自从到你这里住之后,我就没有反锁房门睡觉的习惯了,难道……”
何远就打断了我,他说:“兴许是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带上了也说不一定。”
我听见他这样说就没有继续说了,去洗漱,之后和何远一道去办公室,可是这一整天伏绍楼都没有出现过,我则整理曲成连的这些案卷,目前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我的心思却一点也不在这里,之后到了下午的时候伏绍楼的确是没有来,我于是给他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之后我和他说了要回去家里住的意愿,伏绍楼听了有些惊讶,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别的托词,只是说在何远那里越住越觉得奇怪,好像也有了一种那里还有另一个人并且晚上会到我房间里来的样子,我说我感觉更没有安全感了,想回家里去,毕竟我从小一直住在家里,对家里更熟悉一些。
伏绍楼听见我这样说,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阵,然后说:“那我让他们撤了监控。”
他这算是勉强同意了,我挂了电话之后舒了一口气,之后何远回来我和他说了这个事,依旧是一样的说辞,我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他也没说什么,从他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在何远那边只有一两套换洗的衣裳,所以就没有再回去拿,我和他说说不准回家住几天又会跑回去他那里住了,他什么也没说。
下班之后我是独自回去的,这次我坐了公交车,我是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所以已经不是高峰,公交车里有一些座位,我坐在了靠后面一些的位置,之后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到了我旁边,不过在我前几站就下了,不过他下车之后讲一个档案袋一样的东西留在了座位上,封皮是一片空白,只是看着就很诡异,我发现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