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记在心上,只是在心里想着伏队能接触的又是什么案件?
而现在问题是伏队的电话接不通,那么我们要怎么办,何远说:“看守所我的身份能进去,只是如果遇见更加特殊的情况,我就做不了决定了,必须要由伏队来做决定。”
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进去见了钟越再说,我们到了看守所之后,何远出示了身份得以进去,只不过进去之后发现一个棘手的事是,伏队对钟越的探视和提审都做了严格的授权,何远的级别不够,我们无法探视。
何远当时就着急了,我们问钟越现在情形怎么样,负责的人也不说一个字,只说我们无权过问,如果要探视和提审,必须有伏队授权的手令,或者伏队亲自来。于是何远又给伏队去了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就在我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宗明颜却忽然来了,我看见他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从看守所的一个楼里出来的,看见他的时候我惊奇了一下,毕竟他失踪了这么久,除了上次他带我去见了那个假的金木犀,我也好一阵没见他了,而且他的失踪本来就存在很多蹊跷的地方。
他忽然出现,何远也是意料之外,他说:“宗明颜,你怎么在这里?”
宗明颜和负责的人说:“我带他们进去。”
结果负责的人竟然就没有再阻拦,而是带着我们去了。
宗明颜什么也没说,也没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能有权限带我们进去,一直到了最里面之后,我们发现钟越被安置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可以说是看守所的深处了,甚至是平时犯人都很少来的地方。
宗明颜解释说:“这个看守所早先本来就是一个监狱,三十年前木林边监狱建造完成,于是这里被改成了看守所,只是监狱的规模依旧被保留着,要真说起来,这里才是最老的监狱地址,而钟越安置的这个地方,就是早先安置特殊犯人的单人牢房,现在很少用了。也只有特别授权才可以到这边来。”
之后我们见到了钟越,他正在睡觉,我们忽然过来反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但是我马上就看出来他的这些神情都是装出来的,而且睡觉也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眼睛分明是清澈的,如果是睡梦中被惊醒,眼神不会这么清明,相反地会有些浑浊和惺忪。
但是我没说出来,只是看了何远和宗明颜,他们应该也能看出来,也什么都没说,反倒是钟越见了我说:“你们这个时候是要提审我吗?”
我们谁也没说话,何远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这样沉默不是办法,于是就看着钟越问:“刚刚是谁来见了你?”
钟越听见我这样问,眼神里闪过一丝锋利的神色,但是转瞬即逝,一个人的心机一旦形成了本能是藏不住的,因为会不自觉地地透过眼睛散发出来,所以这种锋利代表了他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他刻意隐藏下去了,而我也基本上可以判断,我的猜测是真的,的确有人来过。
钟越说:“这里能有谁来,你们最清楚。”
我看了看宗明颜,宗明颜并不说话,我则皱了一下眉头问:“这个人是谁?”
钟越的眼睛里再无波澜,所有的神情都已经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隐藏了,刚刚之所以能被我捕捉到那转瞬即逝的破绽,是因为他也料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觉得这个人是拿走纸条的人,也就是说出了干尸,当时我家里还有一个人,只是纸条是谁写的,又是谁拿走的,我一时间竟没有一个头绪。
这时候,我听见宗明颜缓缓地开口:“是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