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真的说起来,张章并不算是我的舅舅,周桐城才是他的外甥,只是五岁难念发生的事至今还是个谜,所以很多事情还说不清,而且你说他是察觉到了我有危险才出现,不如说是他察觉到了周桐城有危险才出现的,你说对吗?”
金木犀说:“后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当晚显然张章是为了质点周桐城来的。”
我问:“那他们说什么了?”
金木犀说:“张章来了之后,他问周桐城他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周桐城回答他说是的,然后张章就没说话,之后他说要看看你怎么样了,于是我们带他去了房间里面,张章查看了你的情况,当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过之后他和周桐城说——不值得。”
我问了一声:“不值得?”
金木犀说:“他们的谈话就像是打哑谜一样,我也不是听的很明白,之后张章问周桐城说——你不怪他吗?周桐城说不怪,张章沉默了一阵就离开了。”
张章说的这个“他”应该就是我,这么说来的话他已经知道我是谁,这些线索和之前那个新来的警员说的话就对的上了,他说案发的那天下午周桐城看见了我,再加上刚刚金木犀的这些话,我忽然开始有另一个猜测,既然周桐城已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那么我又一直顶着他“何阳”的这个名字,不可能是那天下午他才第一次见到我,而且很可能早就知道我了,可是那天却对我忽然注意应该不是看见了我的缘故,而是看见了我身边有什么人,而这个人他认识!
正是因为他看见了我身边的这个人,然后才发生了晚上的事,而从金木犀的话里可以看出来,他应该是察觉到了我有某种危险才采取的行动,那么他究竟察觉到了什么,又看见了谁?
再联系到今晚的命案,新来的这个警员当时和周桐城一起,他看见了整个过程,那么一定也看见了这个人,只是我一直不曾留意,当我慢慢察觉到这些线索之后,这个新来的警员就被杀了,这根本不是巧合。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己骂了自己一声:“我真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有早些想到这些呢!”
金木犀问我:“你想到了什么?”
这时候这些话我觉得和金木犀说还有些不大合适,况且他的底细至今我依旧觉得还是一个谜,谨慎考虑就住了口问他:“那后来呢,我记得我看见了一张自己和尸体的合影,我身上全是血,就好像这桩命案是我做的异样。”
金木犀说:“张章走后,送外卖的快递员就到了,只是这个外卖的快递员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因为他在到了门口的时候就发生了异样,在周桐城接过外卖的时候,周桐城留意到他的手臂发生了尸化,然后这个变化非常的快,几乎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他的身体就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周桐城是见过活人尸化的,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我之前并没有见过,活人真的是在差不多一分钟之内就彻底成了一具干尸,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经历了风吹雨打才形成的干涸模样一样。”
听见金木犀这么说,我有些就惊异,我说:“难道这就是房间里那具吊着的歪着头的桂圆干尸?”
金木犀说:“是的,而且在尸体尸化之后,你忽然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吓了我们一跳,只是那时候的看着很是奇怪,和平时的你似乎不大一样,你站在客厅里冷冷地和我们说——这具尸体要藏起来。”
我感觉整个人已经彻底糊涂了,如果说第二个送外卖来的人员尸化成了房间里的干尸,那么沙发上的无头尸体又是谁?
金木犀说:“这具尸化的尸体,不是房间里的,当时你说要把尸体藏起来,而且还说不要藏在屋子里,最好是藏到外面去。”
我听了又惊了一下,问他:“那你们把这具干尸藏在哪里了?”
金木犀看着我说:“我们把它藏到了天台的水塔里。”
我惊了一下问说:“你说什么?!”
金木犀说:“我和周桐城将这具尸化的尸体用布裹了,又套上了密封袋,扔进了天然台的水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