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说:“我觉得和伏队留给你的东西有关。”
我说:“我也这么想,要说光头癞为什么会死亡,那么就只有伏队留给他的这个东西了,毕竟伏队也和我说,保管这个东西非常地危险。”
张子昂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伏队为什么要把东西交给光头癞保管?”
我心里虽然已经有了一些说辞和想法,但是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因为我知道我第一念头冒出来的这些念头,不对。
张子昂说:“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的问题应该是伏队来这里的动机是什么,他和光头癞又是什么关系。”
我说:“这样的话只能从他的家人入手了。”
张子昂说:“不,这样机密的事,他家里人或许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有一个细节很奇怪。”
我问:“什么细节?”
张子昂说:“光头癞的两个孩子,最大的十岁,最小的七岁,两个孩子在事发的当晚显然是被下了药昏睡过去了,所以并没有被家里的动静给惊醒,可是这里有个问题,为什么凶手要给两个孩子下药,着说不同,如果他不想让光头癞的家里人发现,那么应该是给所有人都下药才对,这样半夜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凶手非但没有这样做,甚至还模仿光头癞的声音喊了熟睡的媳妇,让他起来发现尸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张子昂这么一说,本来就有些奇怪的时间似乎已经变得有些诡异了,我说:“难道两个孩子会发现什么?”
张子昂说:“如果两个孩子知道什么或者会发现什么,那么他不是连两个孩子一起杀掉,他有功夫下药,那么为什么没有时间杀人,而且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三个人还是杀,一旦凶手做出杀人的举动,那么就不会手下留情。”
我有些跟不上张子昂的思路,就听着他说,甚至连问题也一时间有些问不出来,张子昂则继续分析下去:“那么我们假设,两个孩子是正常的,那么在当晚的事件发生时候,他们会怎么做?”
我说:“会被惊醒过来,即便最初没有惊醒,但是当他们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在尸体边嚎哭的时候,应该也会惊醒起来。”
张子昂说:“这就是重点,当时他媳妇被这个喊声印了出去,接着看到了尸体,白天还是夫妻,晚上忽然就看到了丈夫的尸体,除非她自己就是凶手,否则无论是谁都会立即崩溃,于是接下来她根本就无暇去思考刚刚是谁喊她的问题,因为当时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丈夫死了,接着她就六神无主地去找了光头癞的小兄弟。”
我似乎听出来了张子昂想说什么,就看着他,张子昂说:“凶手给两个孩子下药让他们昏睡,就是为了防止在之后的一连串事情发生之后,确保他们依旧在沉睡,而当时凶手就在屋子里,只是光头癞他媳妇并没有察觉到,之后也来不及去想这些,在她离开这段时间,为凶手争取了尽量多的时间,那么接下里的问题就是,凶手在屋里停留是做什么,找伏队让光头癞保管的东西,还是做别的什么?”
我不得不佩服张子昂思维的敏捷,只是透过现场的一些描述,就已经能推测得如此之深,我根本想不到这些,之后张子昂说:“我们需要去看下现场,才能应证我们的猜测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