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俩女人再一起犯傻犯二,楚朝阳当即决定买返程机票,再待一天就走。
张亦奇对这个决定很赞成。
封小菲跟令狐小丫好不容易有了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没几天就要被拆开,自然是老大的不愿意。
令狐小丫小嘴一扁,半天没搭理楚朝阳,封小菲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挑动俩人发起战争,希望小丫能胜利,然后再跟这儿待几天。
张亦奇冷眼旁观,楚朝阳毕竟不是吃素的,到了第二天中午令狐小丫还绷着脸不理他,只好使出杀手锏:
“令狐,出来好几天了,得回去看看舅妈了,舅舅好像能拆线了。”
“……”
此话一出,无可反驳,令狐小丫乖乖露出笑脸,颠颠儿地跑回房间去收拾行李。
张亦奇挑起大拇指,“楚兄,赞。”
“哼,捏人软肋,算什么好汉。”
封小菲把键盘敲得“啪啪”响,以此来宣泄她的不满,可这也是无济于事,仍具阻挡不了令狐小丫回国的脚步。
从出发到回到蓝山市的家里,一共用了五天,这五天对令狐小丫来说就像一场梦,醒来之后什么都没留下。
不,还有一件从伦敦带回来的国产睡衣。
对于这件战利品,其他人都没表示什么,令狐小丫忿忿,“难道不好看吗?难道做工不好吗?难道不衬我吗?”
阿曼达说公司还有事,要回去处理下;舞华说陪她一起回去;橙天说要去接静语下班;沈佳琪说他快递到了要去楼上接收,霎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令狐小丫跟楚朝阳。
“令狐,我把行李先放上去。”
“……”
过了五分钟,沈佳琪下来了,见令狐小丫还在客厅扭头想走,结果在楼梯口跟楚朝阳撞个满怀,俩人“哎哟”。
“沈佳琪,你快递在哪儿?”
“我说错了,是邮件,不是快递。”
“你们,哼,我看舅妈去。”
“哎,令狐,别去了,今天把房间收拾好,他们明天就可以搬过来了。”
“搬过来?舅舅的轮椅……啊,他什么时候拆石膏?”
沈佳琪搔搔后脑勺,“其实医生说打三个礼拜石膏就可以,是舅舅坚持多打段儿时间,前天拆了,现在自己能走路了。”
“那,舅妈呢?”
“舅妈她状态不太好,昨天下午去看她,好像哭过,也不好去问她怎么了,疗养院的医生护工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舅舅我没敢问。”
这下,令狐小丫更放心不下了,楚朝阳只得送她去疗养院,站在门外偷看,赵美珠居然在偷偷抹眼泪。
令狐小丫也想掉眼泪,靠在楚朝阳身上,不敢进去,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楚朝阳捏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喃:“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令狐小丫刚进去,刘大宝就过来了,拉着楚朝阳去喝茶,跟他手楼下新来了位品茶高手。
“舅妈。”
“小丫,你来了,怎么才出去就回来了?”
“舅妈,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你哭过了?”
“小丫,没事。”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别让我猜了,你快说吧。”
赵美珠惨然一笑,“小丫,我父亲,他去世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了,生病吗?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不,你哥哥回来了?”
赵美珠摇头。
昨天下午,就在沈佳琪过来之前,赵美珠接到哥哥的电话,说爸爸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快。
赵美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十几年不联系,忽然一个电话过来说人没了,震惊,恐惧一起袭向了她,憋了好一会儿才哭出声来,哥哥赵美玉在那边连连叹气,安慰她几句之后说,“这边事情处理完,我会带爸爸回去,我们也终于可以见面了。”
赵美珠无声地掉着泪,她哪里还有脸去见爸爸、见哥哥?如果不是她当初任性就不会连累妈妈心急出车祸,也不会气得爸爸远走,搞得好好的一家人分散两地。
令狐小丫抱着赵美珠安慰她,俩人都在哭,都哭成了泪人,各自想念着各自的父母。
刘大宝拎着一袋茶点,身后跟着楚朝阳,俩人推门进来看见那俩哭成了一坨,都吓一跳,各自上去抱住自己的媳妇儿问,“怎么了怎么了”。
赵美珠没力气说,只是抱着刘大宝痛哭;令狐小丫拉着楚朝阳出去了,在车里抱着他好一通哭,“舅妈成了孤儿了……”
“孤儿?”
楚朝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没吐槽她,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你可不能再有事儿了,乖,我们先回去,收拾好明天早点过来接他们。”
“舅妈说,想回家,回她跟舅舅的家。”
“怎么?”
令狐小丫也不知道原因,但是赵美珠那么坚持。